林年不觉得自己会感谢曼蒂,这是有违他初衷的索爱,就算有朝一日他们两个真的会发生什么——那也是曼蒂成为被动的那一方。
在性与爱的方面,林年从来都是那个主动者,游戏的开始,他可以是被动接受,但在过程中,他不掌握主动的一方总觉得有些难受。
逐渐地,他有了该有的反应,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他是个男人,同时,曼蒂也符合他的审美,这种背德的罪孽的确很容易让一个男人感受到心理与生理上的刺激,也正是这种刺激会给予对方得手的机会。
在曼蒂即将跃过那一步的时候,林年轻声开口了,也是他第一次完整地说出了一句话。
他低声说“真的,不是现在——”
但这句话怎么看都像是在…求饶?
曼蒂的手顿在原地。
哦哟,这真是在…求饶了?
她抬头看向林年,这男人的声音很低,倒是不知道是因为还没完全恢复,还是不习惯这种敷衍的请求。
不是现在。
他是这么说的。
不是现在,更不是这里。
这是他想传达的意思。
吃软不吃硬,林年很了解这个女人,如果现在干净利落地直接拒绝,这女人多半当耳边风,只能来软的。
这是万策尽之后的表现,也是他急智下唯一能阻止曼蒂更进一步的话术,你现在先放过我,至于不是现在是什么时间,你等我能站起来了,我再给你画空头支票…
她兀然笑了一下,像是某种计谋得逞,终于曼蒂迫使林年说出了这句话。
她贴近他的脸颊,右手轻轻抚过他的头发,“不是现在.那我就默认我们的确有以后咯。”
林年没有回答她,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如果曼蒂是想靠性刺激来让他恢复身体的掌控力的话,那么她做得的确很成功,起码林年从小哑巴的状态变成了能开口说话了。
只不过开口就是拒绝,是否太过不留情面了一些?
“伱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林年轻声问曼蒂,问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