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一个月前意图将骆和尚的行踪通报出外,而骆和尚所部明明在熊耳山驻扎,还有许多盯着,却立刻得到了消息。某日里,这胖和尚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人深入滕州,就在时青的大本营里摘了两人的脑袋,然后反手将之装在匣子里,送给时青做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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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青经常在刘二祖面前抱怨,说这两个部将暗中与开封朝廷往来,或将图谋不轨,怎奈时局逼人,只有忍着。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两人便是时青随时改换门庭的凭依。
结果这两人干脆利落地死了。
明摆着,定海军在过去两年里,靠着一点点地给好处,暗中收买了红袄军许多人。就连众将眼皮底下的熊耳山都被渗透了,不知道多少人在给骆和尚传信。至于滕州,根本就成了一个千疮百孔的筛子。
这一回他们既然提出要求,便是大计已定,不容半点错漏,谁有二心,谁再疑虑,谁就要死。
两边骑队渐渐接近,好多人拿眼偷瞧,只见那灰袍青年满面春风,与当时磨旗山下的情形一般无二。
这人岂止是恶虎?
还是一条笑面虎!
刘二祖心中微叹,后头终于赶上的彭义斌冷哼一声,时青满脸诚意。
众人各有心思,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望向郭宁的目光有佩服,有忌惮,更有敬畏。
什么忙于治政,什么巡视地方,全都是假的,全都是装出来的。这郭宁就是一头要命的勐兽,在他心里,只有打仗厮杀是真的,只有随时暴起捅刀子是真的!而在眼前这世道,这样的人堪称枭雄,真能成大事!
两队人聚拢的时候,刘二祖率先下马。
郭宁也翻身下来,大步向前,拍了拍刘二祖的胳膊。他直接问道:“归德府、单州、徐州那边,有什么动向?”
“我方的细作回报,开封朝廷近日接连调动归德府、单州、徐州戍军,次第南下。从归德府到开封一线,驻军俱已空虚。周国公这一年来大张旗鼓于海上,已经完全麻痹了开封方面……周国公,良机已至,咱们可以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