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中虽然不太相信一款恐怖游戏能够帮助治疗失感,但也清楚任何药是否起作用都要试过才知道,她无权直接定夺。

李馥芳在病房里守着宋爸爸,见到儿子带着女儿来了,忙问宋时安到底是怎么了。

“妈,您别急。”宋时安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手,看向宋爸爸:“爸,你好点了吗?”

宋爸爸点点头:“用了药后就好多了,我这都是老毛病,心心怎么样了?”

“是个好消息。”宋时安道,将光脑上收到的宋时心的检查报告出示给两人瞧,“心心有了一点情绪起伏。”

“这是真的吗?!”李馥芳一下子就从椅子上噌的站了起来,盯着那细细的线条瞧,果真是有一点儿波动!

宋爸爸也格外激动,要不是他半个头还被固定治疗仪包着,估计要直接从床上蹦起来,“好好好,我们心心啊从小就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肯定会好起来的。”

一时间,病房内的二老喜极而泣。

另一头,陈医生将这个事情上报了,医院上边很快回复说会组织进行自愿实验。

希望能有好消息,陈医生想。

而睡梦中的奈梨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她做噩梦了。

说来她本身就是多梦的体质,以前便总是隔三差五的做梦,而且多数时候做的是清醒梦,还都是噩梦。

朋友说她这种就是精神太紧张了导致的,但奈梨本人是没觉得自己的精神有多紧张就是了。

梦中,她只身站在浓雾里,身上穿着一套红色的嫁衣,狭长的黄土小道在她的脚下向前蔓延出去。

奈梨微微提起自己的裙摆,发现自己的脚上套着一双暗红色的绣花鞋。看着面前不知通向何处的路,她缓缓的向前走去。

慢慢地,浓雾薄了许多,也露出越来越多的东西,干枯的树干、挂在枯枝上的白灯笼和白帆……

路断在了一座诺达的古宅前,门口两尊石狮子,一尊没了半边脑袋,一尊前爪少了一只。

或许是因为知晓这只是梦境,所以奈梨并未感到害怕。她踏上门前的台阶,伸手握住门上的响器,“咚、咚、咚”的叩了三下那扇大大的陈旧木门。

门敲三下,应声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