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长乐的嘴角颤抖,数息后,双手,捂住了脸颊。
“可是,他们有什么错啊?他们不过只是想要让家人吃上饱饭,他们不过只是想着让自己的家人有身暖和的衣服穿罢了。”
“可为什么,就不能容他们呐?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刀子对准他们?”
“这是不对的,这是不对的,这是不对的·······”
长乐有些激动起来,嘴里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
小主,
这是不对的!
世道如此,是不对的,官府如此,也是不对的,乡绅豪强如此,也是不对的········
长乐猛地抬起了头。
袖子,狠狠的擦拭过眼角。
尽管双眸通红,可却比以往更是坚定。
“对,这是不对的。”
“本宫的路,没错,没错,没错········”
“本宫想要带着他们吃饱饭,穿暖衣,过的像人。”
“那群人,是那群人是害怕了,所以他们杀了奚爷爷他们,他们是想要让本宫知难而退。”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长乐五官稍稍有些扭曲,呼吸,急促。
秋兰急忙把花熊放到了它的窝里,取来纸笔,把案桌上的一切全都撤走,平铺于长乐面前,自己则是赶忙研墨。
长乐呆呆望着挂在墙壁上的一幅画,陷入了出神,陷入了呆愣。
这幅画,正是当初四门论道,于司农寺试验田暖棚外,阎立本画的那一幅。
当然,这不是原版,只是复刻,短短时间,这幅画已是传遍了大江南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了四门论道时的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红薯!
土豆!
自然,这两个庄稼,已成为整个大唐百姓所期盼的东西了。
画中,张楚抄着双手,悠闲淡然,风吹起,有长衣飘动,似有若无间,所有目光好像都汇聚于他身上。
长乐就静静望着张楚。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的垂下了头,拿起了笔。
顿然间,房间之内,便只剩下笔锋划过纸张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