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心乱的不仅仅是孙罗。
现在还站在堂中的陈政和郭淮,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就算没有孙罗这般,让读书人,让礼部那些几乎要把儒学给钻研烂的博士们厌恶恶心行径。
可,其他方面少不了!
贪赃枉法!
徇私操作!
谁没干过?
而且,谁事前想过,对于这已好似如同喝水般的行径,会有一日被人真的上纲上线?
可,这玩意,不上称或许没有个三两重,但真的上了称,嘿,怕是三万斤都打不住。
陈政深吸口气,顶着那双好似牛眼的眸子,扫过孙罗,又看过郭淮。
数息后,他抿了下有些干裂的嘴唇。
声音,沙哑无比。
“除了这一条路,真的没有其他之法了么?”陈政闭上了眼睛,痛苦无比。
所有的事情,都太过于突然了。
也就在八月十五那天,自己刚刚把呈给冀州府的剿匪文书发出去,郭淮孙罗他们也都刚刚把士兵聚集起来。
这边还都没有发兵呐,那边就已是有了流言四起。
大唐各个城池,说实话,哪家的官府有所谓的公信力呐?就算是朝廷中枢发出的诏令,相比于这些流言,百姓该相信的仍旧还是相信流言。
尤其是跟皇家,贵人,官员,读书人等等这些原本高高在上有关的留言,他们更是热乎,也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