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减免两成粮税是何时?我若没记错,是太后娘娘六十大寿吧!且那次只减了一成!”
“对!没错,再上次则是当今登基之时!那次是减了两成!”
百姓欢欣之下,纷纷将矛头对准地上男子:
“都怪你!若不是你无理取闹,这么好的事儿,咱们岂能这会儿才知道!”
“对!人家姑娘们惹你了?你自己读不上书,便不让人姑娘们读书?你这人心眼忒坏!见不得人好!”
老者见自己目的已达到,本欲离开人群,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他正欲开口,不禁咳嗽了好几声,吓得他身旁书生赶紧给他顺背。
“咳咳,咳咳——”
“诸位,可还愿听老夫一言?”
他将好消息带给众人,众人自是愿意听他说话。
“老先生,您说,咱们听着呢。”
老者喘了两口气,向前两步道:“诸位,老夫得了你们一句‘老先生’,也托大多说两句。”
“老夫不是啥官,也并非能人异士,更无何等经世之才。说到底,老夫也只是京中一隅的教书老先生,仗着识一些字,交过一些学生。”
这时,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
“这位老先生......我想起来了,他是西郊私塾的老夫子!姓......邓!对,他是邓夫子!”
光说西郊私塾,旁人可能不知,说姓邓的夫子,旁人可能也不知。
但若说西郊私塾的邓夫子,在场可就有不少人听闻过他的名号了。
他说他不是官,这没错。
在走两步便是一个官的上京城,光论官位,邓夫子确实排不上号,他只是个举人老爷罢了。
可他是个举人老爷,却不代表他只有举人的才能——他只是不愿入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