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意思,那就是......上面的意思?!
他惊疑不已,看向余九思,伸手指了指天上。
余九思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说:“宁知府也莫要让本将为难,两日后,本将放人、开城门。咱们互让一步,都莫让对方为难。”
宁顺佑怕都要怕死了。
他在心中思忖,余九思口中的“上面”,到底是哪上面。
是巡抚?
是朝中各部?
还是......天子?
他心中惊疑不定,好在余九思收了银票,稍微安了安他那颗怦怦乱跳的心。
......
余九思走后,管家上前给宁顺佑斟了盏茶,不解问道:
“大人,那位郎将到底是谁手底下的人?”
宁顺佑皱眉摇头,“不知。他此次来得太过突然,一点风声都没有。”
管家看着门外,阴恻恻道:“若不是他突然前来,还将本该滞在路上的货船救了出来,您也不会损失那一大笔银票。”
“啪——”
宁顺佑抬手给了他一耳光,“什么货船?什么银票?”
管家心下一紧,“噗通”跪倒在地。
“大人恕罪,老奴年迈头昏,口不择言。老奴老眼昏花,将吃食看成了银票!”
宁顺佑眉目低沉,说话意有所指:
“记住了。洪是禄州府泄的,与我昌南府毫无关系,他禄州府不分青红皂白泄洪,拦了我昌南府的赈灾粮,本官没找他们算账算是好的了。至于粮商所卖粮食,也是他们千辛万苦运过来的,作价几何,本官无从干涉。谁问,都是如此!谁来查,都是如此!”
其实禄州府的闸口是如何开放的,他与管家心中门清。
但只要有人问,闸口,就是禄州府所为。他们昌南府,就是实打实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