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你方家为泉阳首富,若是你方家举家搬迁至同安县,也代表着你们往后的生意重心,可会一并转移过来?”
方文修还以为沈筝怕他人过来,不将生意带过来,直接承诺道:
“沈大人您放心,虽说我方家在泉阳县的生意不可能一下子全搬过来,但在那边的铺子,定是会慢慢转过来的,往后同安县才是我方家根本。”
他本以为自己如此承诺,沈筝会喜笑颜开。
但他没想到,沈筝竟拒绝了他的请求:“抱歉,方公子,此事本官不能直接应允你。”
“为何?”方文修往前坐了寸许,“若是方家迁过来,对您县中商事大有裨益不说,我方家的税银也是走的您同安县的账册......”
他面露疑惑,想到沈筝之前的顾虑问道:“您是怕......巴大人那边不好办?只要您答应,此事全权由在下出面,您在同安县等消息便是。”
“不是的。”沈筝摇摇头道:“方公子,你方才说将方家迁来同安县后的两大益端,确实不可否认,但......”
她看向方文修,神色认真:“对如今的同安县来说,你如此做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锦上添花,你可明白?且......如今的同安商会刚刚成立,若方家强势入驻,会对我同安县原本的商户,造成不小的打击。”
方文修张了张嘴,感觉自己无从辩驳。
沈筝说的话,确实都是对的。
如今的同安县商事刚刚兴起,同安商会也初露头角,若是方家贸然进入,便是一座庞然大山压在了商会之上,压得它们难以翻身。
且方才他说的税银,在往后能遍布大周的布坊面前,算得上什么呢?九牛一毛罢了。
沈筝见方文修面上写满了失落,解释道:“方公子,本官方才的话,并不是怪你在本官来同安县之前,没有雪中送炭。本官的意思是......”
她看着方文修的眼睛,与他分析道:“你方家生意在泉阳县做得很大,本官听说光是正街上就有不少铺子是你家的,对吗?”
方文修木讷点头。
沈筝接着说道:“那么多生意都是方家的,若你往后将重心偏移,你觉得泉阳县的商户,是否有能力吃下你们留下的东西?他们是否有那等人脉与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