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与那些捕快们是一丘之貉,那她就是把这事闹到了永禄县衙,甚至府衙,结局也只有被和稀泥。
毕竟现在的同安县,放在整个柳阳府,着实有些不够看。
与官对上,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胜。
她走的时候留下的那番话,虽是真话,可她也暂时不会将此事捅到府衙去。
只得先打探一番,静待机会了。
思及此处,沈筝想着许主簿在这边时间更久,说不定稍微知道些情况。
她开口问道:“许主簿可认得那永禄县县令?”
许主簿闻言陷入了沉思,他在同安县任职的时间,不过比她早了半年左右,若是说县令私下的为人,他也真不了解。
他摇了摇头,将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属下只知道那永禄县县令姓罗,年四十有一,他在永禄县任职两年有余,政绩平庸,百姓风评谈不上好,但也不算坏。”
沈筝听了这番话点了点头,初步看来,可能是个中庸之才。
但人不可貌相,至于那罗县令的全貌,只有待他们事了再细细打探。
虽她不能一下子让永禄县县民吃得饱饭,但只要等到秋收之时,她总能有一番作为。
......
沈筝二人想着反正今日也不用赶回同安县,便松懈了些许。
途中经过路边茶棚时,还停下来歇了歇脚。
倒也不是人有多累,而是追风第一次套车架,本就有些不适应,一路过来,精神头都没有开始好了。
沈筝在茶棚买了些农家草料,又拎了一大桶水放在了追风面前。
追风支起脖子闻了闻面前的一堆草料,随即打了个响鼻,嫌弃似的将头偏向了一边。
沈筝见它这番动作,挑眉说道:“哟嗬,惦记着豆料呢。”
她只得把水桶往追风面前推了推:“那先喝些水吧祖宗,再过半个时辰你就能吃上豆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