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知府官衔在上京不够看,可谁让那余正青是余时章之子,就算他只是个知府,大周官场之人也对他任职地点一清二楚。
天子闻言心中暗叹,脑子转得也还够快,不过今日,这二人可猜错了。
并且若是他不说,这二人怕是猜到天黑,也猜不住拿出棉布与水稻的到底是何人。
天子摇了摇头,说道:“朕多提一句,这人,是新科进士,今年刚赴任不久。”
新科进士!竟不是余正青!
二人的脸顿时垮成了苦瓜,陛下这范围也给得太广了些,上次殿试由陛下钦点的进士,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他们又不是吏部尚书,哪里猜得中是谁!
就算那吏部尚书今日在此,怕是也要猜上好一阵。
二人无奈,同时开口说道:“老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天子闻言转过身来,颇有些不满地说道:“二位爱卿竟是如此没有耐心,那朕再给你们个提示吧。”
二人一听便知道,今日陛下是铁了心要他们猜了。
也不知道陛下今日是怎的了,往日陛下行事哪有如此刁钻,拿他们两个老头子取乐......
天子的目光从他二人面上扫过,其中意味不明。
“这人,是朕钦点的,女进士。”
二人闻言瞪大了眼睛。
女子!
二人此时竟是没心思去想,新科进士中,陛下点了哪些女子为官,而是单纯的震惊。
怎的可能是个女子!
特别是岳震川,眼睛瞪得都快掉了出来。
若说那水稻是女子培育出来的,他还不至于此,女子懂农桑,倒也正常,如今大周的百姓家中,有几个女子不下地的。
说不定是偶然所得呢。
可他手中这棉布!
若要织造出棉布,那必定是要将纺织机造出来,依陛下的意思,那造出纺织机的,也是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