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余正青没事干,在几个仓房来回探查,啧啧称奇:
“你们这粮仓,是本官见过最空的粮仓。”
片刻后他想到了什么,又说:“不至于这样才是。你不是说,那王姓地主,之前将家中存粮借给县衙了吗?”
沈筝一遍低头计算,一边答道:“修完沟渠,就将剩余的粮食归还给他了,那些粮食是之前老王地主在世之时屯的,那人精着呢,见世道不对,才屯了那般多粮,想着发一笔横财。”
“啧。”余正青不齿,但这种情况,不论是在同安县,或是柳阳府,还是大周各地,都屡见不鲜。
他又问:“那小王地主拿回剩余的粮食,发横财了吗?”
“没有。”沈筝擦了擦手指上的墨迹。
“他当初硬是不要,想找由头送给县衙,但您也知道,县衙与胡氏粮铺合作,售卖补贴粮,所以下官便说,他若不想要,就将粮食按市价卖给胡利开,这样也是惠及百姓。”
“是个通透人。”余正青这话似在夸沈筝,又像在夸王广进。
沈筝不答,埋头苦写。
其实不论是她前世学习,还是如今工作,都不喜有人与她说话,因为她需要全神贯注的投入,这样效率才高——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