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含泪怒视太子:“你怎么会看见那封信?是你,是不是?是你,是不是?!所以他根本没有看见这封信,是吗?!”
太子还一头雾水,对玛禄如此激动的反应全然摸不着头脑。可是看她这样伤心难过,只想倾尽所能和她解释,让她别这样难过:“我在乾清宫南书房日日监国,自然能看见这封信。我当时气糊涂了,你。。。你信里写的那些东西,一字一句都不曾对我说过!”
他越说越委屈,整个人竟不管不顾,一头扎进玛禄怀里。高大挺拔的少年蜷缩起来,看着分外滑稽。
见玛禄依旧沉默不语,唯有泪水无声滑落,太子吸了吸鼻子,才接着解释:“咱们都已经。。。都已经在一处了,有什么事、难处,不都应该找彼此分享的么,怎就突然什么都不和我说,还瞒着我给皇阿玛递了这样一封信,叫我如何能不气、如何能不恼?”
“我虽然生气,我对天发誓,后来当真照着你那信的模样,字句斟酌、仔仔细细写了封相差无几的呈递给皇阿玛。只是皇阿玛彼时全身心扑在料理江南诸事上头,政务繁忙,陈心和我说那些信皇上应该都没有看。”
玛禄听他解释完前因后果,犹如晴天霹雳,从先前的盛怒转为无措,心里的苦抑制不住往上冒。
她停止了挣扎,整个人瘫软在床上,泪水却依旧潺潺流淌,眼神空洞而绝望,喃喃自语道:“竟然是这样。。。竟然是这样。。。孩子,孩子。。。”
难道这都是命?
竟然是他害了自己的孩子!还是这孩子,根本就不可能被留下?
她双手掩面,却掩不住指缝间溢出的声声哀哭,悲恸欲绝。
命运无情且叵测,肆意拨弄人生轨迹的时候将所有的期许、所有的希望都碾作齑粉。
太子被她这话惊得目瞪口呆,脸上满是惊愕与茫然,下意识地松开了攥着玛禄衣角的手,瞪大了眼睛望着玛禄,磕磕绊绊地说道:“你。。。你在说什么?什么孩子,什么孩子?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