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起身唤来乾清宫他跟前的两个大宫女玉清和玉音:“德妃害羞,叫她宫里的人过来给她清理下,再叫个太医去永和宫给她看看。”
玛禄此时又累又苦,只觉得这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根手指头都不愿意动。她任由赶过来的白芙给她打理好一切,又换上她新带来的衣裳,半靠在白芙身上,才能上了回永和宫的辇轿。
好在上天似乎是听到了她的祈祷,乾清宫的人叫的太医不是容嵇,而是另外一个她不是很熟悉的太医。
这个太医中等年纪,把脉开药之后便匆匆离去了。毕竟夜已深了,他要是滞留深宫之中,难免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和非议。
白芙见玛禄有些心灰意冷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心疼:“娘娘……”
知道自家娘娘和容太医关系的白芙,此刻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玛禄轻轻摆了摆手:“白芙,我现在觉得我就像个——”
白芙低声打断自家娘娘的话:“娘娘,慎言!”她当然知道,要接纳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是有多难。
若这话真说出口,娘娘自暴自弃,那永和宫上下,还有什么指望?
白芙复又开口安慰道:“您永远是那个坚强、智慧、仁慈的德妃娘娘。有些事情,不得已逢场作戏而已,相信容太医。。。相信容太医会理解的。”
玛禄听罢,心中更觉不安:“真的吗?我要亲口问问他!”
白芙听她这样说,也有些惊讶于情之一字对人的影响了,向来小心谨慎的娘娘,怎么会提这样冒失的要求?
就在白芙劝慰玛禄要冷静的时候,给玛禄看诊的郑太医也到了太医院。他见容太医还没走,赶紧凑了过去:“容太医,这是今天德妃娘娘的脉案和药方,你抄录一份在你这边留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