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矩,主位娘娘们都会有一位专门负责的太医,负责德妃的就是容太医。
只是今天郑太医被乾清宫的宫女亲点了去永和宫看诊,偶尔一次罢了,脉案和药方还是要两边都有,免得下一次主要负责的太医开的药冲突了。
容嵇在太医院向来沉默寡言,他听了这话,也只是轻轻点头,接过了郑太医手中的脉案药方开始誊抄。
只是每抄一个字,他都仿佛在刀尖上走路,钻心的疼。他恨不得此生没有学过医,恨不得自己干脆不认识上头的这些字。
郑太医见他越抄越慢,以为他心里也有了些绮念,嘿嘿一笑:“我懂你,谁看了不要赞叹一声皇上威猛啊,能把人折腾成——”
容嵇只觉得喉头哽塞,仍旧哑着声音警告他:“郑太医,这些话在宫中不宜多说。”
郑太医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连忙收起了笑容:“容太医说的是,是我失言了。多谢提醒。”
容嵇加快了速度,抄完之后收好方子又到角落里去捣药了。郑太医见状,悄悄冷哼一声:“装什么正经,难道是断袖不成。”
说着他也走了,今夜他值班,但太医院一般晚上不会有什么人来,他到值班房里睡觉就是。至于容嵇他留到何时,他压根不在乎。
夜深了,太医院里只有容嵇毫无规律的捣药声,还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呼噜。
容嵇捣好药,又开始调制药膏,一直忙忙碌碌的,似乎是忘了时间。他。。。他从脉案上看得出来,姐姐应该是受伤了。
所以想做个药膏给她用。但她向来娇气的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