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好好的儿子,就这么莫名其妙成了再婚,到时候如何说亲?若迎了进容家祠堂,后来的那位姑娘,难不成对着这个牌位执妾礼?
两家为此大闹了一场,最终还是容嵇的父亲出面调停,将这女孩儿的牌位送入潭柘寺,并且承诺只要容嵇尚有能力,便保这女孩儿能够享受香火供奉,期望她来世能投身到一个好人家,此事至此才算平息。
后来容嵇的父亲去世,母亲没两年也跟着去了。留下容嵇子承父业,在院判的关照下,年纪轻轻进了太医院,遇见玛禄。。。
容嵇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放下的,以前他也没想过自己能放下,或者放下的样子。
但如今,他能非常坦然地对监寺说自己已经对过去释怀了。
玛禄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的人生。虽然孩子不能叫他父亲,他也不能关心孩子,孩子的嫁娶、学业等等,都和他没关系。
可这是他和玛禄的血脉,会一直在玛禄身边长大,他也能一直守着他/她,无病无灾。。。
想到这里,容嵇又一头扎入书房,把里头能有的小儿千金科的书全都拿了出来,又准备休沐日多去乡间巡诊。
孩子生病,孕妇生病,不一定会被带来他一直义诊的地方,他需要多积累一些经验。。。
而宫里,玛禄则是被狂喜的纳兰抱着转圈:“真的吗?真的是我的吗?”
玛禄使劲儿捶了下纳兰,娇嗔道:“哎呀,你快停下!别转了,我都晕了。”
纳兰赶紧把人仔细放床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回,见只是头发和珠翠松散了些才放下心来。
玛禄含笑拉住他的手:“太医诊出来,说是一个月了。”
天天盯着永和宫外头,算着日子一有机会就来找玛禄的纳兰自然知道,那个月初和月中,康熙都没来永和宫。
日子虽近,却绝不可能是皇上的。
纳兰此时欢喜地恨不得跳到永和宫屋顶上喊两句:“那还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