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四阿哥知道这么做彻底暴露了自己的野心,但三年啊!
三年,足够自己做很多事了。他觉得非常值得,这三年就是太子在朝野之中的真空期。守皇陵也不可能娶亲,这就意味着等他从皇陵回来,这大清的天都要变了。
这旨意一出,玛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白芙在一旁帮玛禄卸着钗环,换上素净的衣裳。
听见娘娘这样说,白芙心里也沉甸甸的:“总比一直悬在心里好,奴婢看娘娘这两天都睡不安稳。”
玛禄看着镜子,又摘了两个点翠钿子,只用了些料器花朵压一压发髻。
自从升为贵妃之后,很久没有这样素净了。今日是去求情,自然不能太花枝招展,不然看起来像去落井下石的。
可也不能一素到底,不然岂不是成奔丧了!
就是不知道,何时能奔康熙的丧——说实话,生下容嵇的女儿之后,她都有些等不及了。
玛禄又推开白夏呈给她的护甲,选了套端庄稳重的胭脂妆面。
今日,自己是一个母亲,而不是去争宠的妃子,那些妖娆的红、温柔的粉,都不适合。
但这些东西都是外在的,真正要用心准备的还是玛禄的身体。
她吃了几颗药,又灌了两盏参汤,裤子穿得超厚,还绑了护膝,又做了许多其他准备。
她恶露排的差不多,身体状态也不错,只是今日肯定少不得一番唱念做打,哭闹跪请的,所以要灌这么多东西,就怕到时候伤了身或者撑不住。
她捏了捏眉心,最后拿起催泪的帕子,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身上,确保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才在白夏的搀扶下,走出了永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