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朗希尔德的命令下,安托利亚的战士们嘶吼着,凶猛地冲入营地更深处,如同洪水决堤般摧毁着眼前的一切。他们疯狂的攻势将十字军的营地变成了废墟,鲜血四溅,刺鼻的血腥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仿佛在宣告这场战斗的彻底胜利。
十字军那原本喧嚣嘈杂的阵营之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咽喉,渐渐地失去了那曾经顽强抵抗的激昂声音。那些曾经身披重甲、手持利刃,誓言要守护信仰与荣耀的士兵们,此刻在朗希尔德那宛如冰霜般无情的屠杀之下,如同受惊的鸟兽一般,纷纷抱头鼠窜,四处四散奔逃。他们的脚步慌乱而急促,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仿佛身后有无数恶魔在追逐着他们。
那曾经热闹非凡的营地,此时却如同一座死城,逐渐沦为了一片死寂的深渊。营地里的帐篷东倒西歪,旗帜也无力地耷拉着,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残酷战斗带来的毁灭与创伤。朗希尔德傲然屹立在满是尸体的营地里,她那冰冷的眼神犹如寒夜中的星辰,没有丝毫温度。那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的一抹冷笑,更是如同地狱中的火焰,燃烧着周围的一切。她深知,自己此刻所展现出的恐怖力量,将如同沉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向十字军的士气基石,这一役必将彻底动摇他们那曾经坚不可摧的信念,让他们陷入无尽的迷茫与恐惧之中。
在遭到突袭后,一部分反应敏锐的十字军迅速撤退到博希蒙德的内圈营地。那里人群已经密密麻麻,挤满了受惊的士兵和手无寸铁的非战斗人员,整个营地弥漫着紧张和恐惧。
“所有骑士,听我命令,下马!组成人墙!”博希蒙德站在营地中央,声如洪钟。他知道,继续分散作战只会让他们一个个地被击溃。为了给其他人争取时间,也为了稳固阵地,他果断地命令骑士们放弃战马,徒步集结成一道人墙,围成防线,把步兵和非战斗人员护在后方。
一名骑士满脸不情愿地嘀咕:“放弃战马?我们可是骑士啊!”
“闭嘴!”博希蒙德怒吼,“如今我们没有选择,命都快没了,还在乎骑马作战的荣耀吗?”
骑士们只好不情愿地照做,而此时,营地中的妇女们也自发地挑起水桶,在战士们之间忙碌穿梭,为他们送水,尽力舒缓他们的疲劳和口渴。她们的脸上带着坚毅,眼神中有一种无言的决心,似乎在传递一种默默的支持和希望。
“谢谢你们,勇敢的女士们!”一位骑士接过水壶,带着感激的目光低声说道,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在从这简短的关怀中汲取力量。
但即使防线暂时稳固下来,塞尔柱联军的弓箭手却占据了更大的施展空间。他们驾驭着马匹灵活地进退,时而突袭,时而迅速退去,仿佛在戏耍十字军的防线。箭雨如倾盆大雨般无情地从天而降,重甲骑士的护甲暂时保护了他们,但战马和无甲步兵则接连中箭,哀嚎遍地。
“我们这样下去真的要被射成刺猬了!”一名年轻的骑士眼中闪烁着恐惧,忍不住低声抱怨着。
“冷静点!”博希蒙德紧紧咬牙,怒视着远方的敌人,目光如刀。他知道援军的到来至关重要,若没有支援,他们就只能在这里做一群待宰的羔羊。他果断派出几名信使,让他们冒死冲出营地,拼尽一切向其他十字军求援。
随着塞尔柱联军的攻势逐步逼近,十字军的防线也步步退缩,最终被迫撤至蒂姆布里斯河岸。这里的湿地沼泽虽然能抵挡敌军的骑兵,但也让他们的处境更加艰难,孤立无援,几乎被逼入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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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希蒙德大人,”一名浑身是血的骑士喘着气跑上前,声音充满了焦虑和愤怒,“我们真的要在这里被困死吗?这简直是等死啊!”
博希蒙德抬起头,目光锐利,毫不动摇地说道:“我们别无选择!如果我们轻易放弃,那我们连一丝获胜的可能都没有。坚持住,援军会来的!”
一旁的士兵们听到他坚定的声音,渐渐止住了抱怨,尽管他们的眼神中依旧带着恐惧,但在博希蒙德的带领下,士气稍稍回升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