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觉得太打扰您了。”庄十月尴尬说道。
宁延给了一个折中之策,既不让庄十月为难,也能照顾到李千落,“这样,你在的时候李前辈来去自如,想在哪就在那,你不在的时候,就让她来宁府怎么样?”
公子都这么说了,他庄十月再不领情就说不过去了,最后拱手应下,“是公子,属下听您的。”
宁延笑了笑,“好了,你也累一天了,带李前辈回去好好休息吧,军中琐事明天再说。”
“是,公子,那属下就告退了。”
李千落被庄十月领了回去,走的时候都是恋恋不舍的看着虞兮柠。
两人走后,宁延感慨道,“老小孩老小孩,李前辈这般年纪竟是有着孩子一样的心性,真是让人意外,不过这样也好,不受世俗污染,做自己的池中白莲。”
虞兮柠挽起宁延手臂,将头靠在丈夫怀中,轻声说道,“李前辈的事情解决了,可你的呢?禁卫军的事我都听说了,二哥的事我爹来信也有提到,现在二哥在殷都高调行事,已经引起百官不满,我爹信上说二哥想要借助宁家声威重回朝堂,稳定各州局势,但陛下一直对此没有回应,我爹担心陛下可能在酝酿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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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的事宁延也是清楚的,飞鸿密信早已将这些告知了宁延,可自己二哥行事向来稳重老成,没有把握的事情很少去做,这突然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也让他很是不解,“二哥做事沉稳,他这么做肯定有不得已的道理,听徐小子说中原各州灾民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象州甚至还有易子而食的现象,如果二哥真的是想为这些百姓谋求一条活路的话,他能做的也确实只有挺身而出,借助定州军北征之胜向高昌谋求重回太和殿的机会,只是。。。”
知晓丈夫要说什么的虞兮柠接着宁延的话说道,“只是此举太过冒险,陛下本就是个心胸狭隘之人,寻常帝王或许为了国家安定,百姓安宁而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二哥做这个丞相,既能解决旱灾之事,还可以为自己谋个好名声,可要是到了陛下这里,一切就都不好说了,他肯耗费大量心思重用国子监刚结业的学子都不肯让前朝官员继续任职,其中深意不言自明,二哥这么做,搞不好会出事啊!”
宁延深呼吸一口气,“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地方,本来想着若是张将军回到殷都,依靠禁卫军的力量和飞鸿的暗中保护说不定还能保全二哥二姐,现在张将军一出事,殷都除了岳父和孔先生外,能依靠的人确实不多啊,而能保住二哥二姐平安的更是难有一人啊。”
虞兮柠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拽了拽宁延的胳膊,“不对,还有一个人。”
宁延被虞兮柠这么一提醒也是想了起来,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同时说道,“谭姑娘!”
。。。
“阿嚏!”殷都黑市,趴在油灯前看书的谭香儿突然打了个喷嚏,四下里看了看,确实是空无一人,化身佝偻老妪的谭香儿摇头说道,“是谁在背后嘀咕我啊,真是的。”
推门而出,寒风刺骨,谭香儿不觉打了一个冷颤,夜深人静,街道上空无一人。
将大门关好后,谭香儿回到屋中吹灭油灯,朝着密室走去,当走出密道的时候,她又变回了那个活泼灵动的黑市之主。
小丫头回到屋内,谭老爷子正靠在铺着雪山狐裘的椅子上打呼噜,小丫头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悄咪咪的来到老爷子耳后,大喊一声,“爷爷!”
被自家丫头这么吓一跳,谭老爷子直接一个哆嗦醒了过来,看着小丫头前俯后仰的笑个不停,拿起手边的扇子,轻轻打在她的头上,“你爷爷我一把年纪了,想吓死爷爷我啊。”
谭香儿吐了吐舌头,乖乖的去帮爷爷沏了一壶茶端了过来,坐在老爷子手边,帮助老爷子捶腿,一边揉腿一边说道,“爷爷,北边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吧!”
“黑市这么多人来来往往的做生意,想不知道也难啊。”谭洪老爷子喝下一口茶水,顿时身心舒畅,“这小子确实是有本事,都打进了北蛮皇城,这下真的是名扬天下,青史留名了;如此来看,你爷爷没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