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长了五条腿的女人，七肢都被固定在墙上，同样也是双目紧闭。

还有长着鱼鳞的小孩，脖子上被铁圈套住，跟一只小兽一般蜷缩在玻璃柜的角落里。

阿加塔娜心中泛起一阵恶心，她强忍着不适沿着走廊前行。

这里面的走廊四通八达，但无一例外的是，每一条走廊的墙上都布满了这种变态的展品。

突然，她听到一阵轻微的啜泣声，这声音很低，但距离她的距离不远。

阿加塔娜循声找去，很快就看到了一个半米高的青花瓷瓶，瓶口只有十几公分，上面露出一个女人的头。

这副景象让她想到了一个词，人彘。

小时候有四处云游表演的马戏团去过她的家乡，马戏团有一个拉着帘子的帐篷，需要单独买票才能进去。

那时候阿加塔娜年纪还小，趁着买票人没注意，偷偷地溜了进去。

进去以后，她就看到了一个立在花瓶里的脑袋，也是一个女人。

阿加塔娜被吓得不轻，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她一哭，那个花瓶中的女人也跟着哭了起来，嘴里还发出呜呜的怪异声音。

不过当时她的年纪实在太小，被爸爸带出来以后，买了一根冰棍，很快就把那个女人给忘在了脑后。

这段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已经模糊，如果不是再次看见相同的画面，阿加塔娜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再想起那件事。

如今想起来，那时候那个女人应该是在向她求救吧？她是想说什么吧？只可惜，她的舌头已经被剪掉，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声。

哭泣的女人头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了，她抬起眼皮，看到来人竟然是一个陌生人时，张了张嘴。

她也想跟自己说什么！

阿加塔娜贴在了玻璃上：“你想说什么？”

然而女人努力地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这个女人是她在这里遇见的唯一一个清醒的展品，想要获取莉莉娅的信息，她必须得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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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塔娜的眼珠子转动，她想到办法了：“我问问题，你用点头或者摇头回答，可以吗？”

花瓶里的女人艰难地点了点头，在阿加塔娜看不见的角度，女人的双眼溢出了淡淡的黑色光芒。

“你是人类吗？”

点头。

“你们都是从思旺大卖场的试衣间里掉落进来的吗？”

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