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合说道:“林书记,您说的是。拘留的干部倒不多,就五六个。这些干部确实不愿意交钱,针对这种情况,我们检察机关已经介入,把他们名下的货车全部没收用来抵账。抵完账之后,大部分所欠的钱也就不多了。但邹镜池这情况特殊,他躲起来了,货车又不在他名下,这就麻烦了。”他摊开双手,脸上满是无奈的表情。
林华西点了点头,眼睛依然盯着表格,说道:“现在目前看来,只有邹镜池的后面是个问号,看来就只有邹镜池老先生存在问题,是这个意思吧?”他抬起头,目光投向张庆合,似乎在等待着肯定的答复。
张庆合说道:“是啊,现在邹镜池选择了回避。到底交还是不交,我们找不到人。这些货车又都不在他名下,虽然明知道是他的,但他不亲口承认,县委也不好办。事情做太绝也不合适,林书记,催缴费用是咱们市纪委牵头,我本来想着这事不向您汇报的,可又怕闹到最后,所有老干部都把矛头指向邹镜池老主任,到时候让您为难,让邹镜堂老先生脸上也无光呀。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张庆合态度诚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林华西听完,心里明白张庆合虽有向市纪委上交矛盾的想法,但这说辞让他无法拒绝。他拿着表格,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样吧,我去给邹镜池老先生做做工作,让他争取尽快把钱交到县委来。希望他能顾全大局,不要因为个人的事情影响了整个工作的进度。”
三人就这样一直谈到十点钟,窗外的阳光已经变得明亮而刺眼,透过窗户直射进来,洒在办公室的地面上。办公室的门才缓缓打开,张庆合早已提前安排好汽车,送林华西回市委。林华东与张庆合握手道别后,转身走出办公室,他的脚步略显沉重,心中还在思索着林华南和林华北的事情。
林华东回到办公室后,发现自己的亲弟弟、公安局常务副局长林华中坐在里面,神情沮丧,脸色难看。林华中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看到林华东进来,只是微微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无奈和不甘。
林华东看到林华中,诧异道:“咦,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脸上还有血道子?”他快步走到林华中身边,关切地看着他。
林华中抹了一把脸,手上沾了一点血迹,他无奈地说道:“哎呀,大哥,我们家那口子死活不同意退钱,我把她揍了一顿,她回娘家去了。”
林华东看着有些心疼,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林华中对面,苦口婆心地劝慰道:“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嘛,怎么还动手了呢?多大个事儿,至于闹到动手的地步,还回娘家去。夫妻之间有什么矛盾,好好沟通嘛。”
林华中一脸郁闷地说道:“大哥,你说这钱真的要退啊?我觉得这钱拿得也不冤,都是辛苦钱。”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
林华东脸色一沉,严肃地说道:“这个时候还犹豫什么?再犹豫可就没机会了。连华西都讲了,要不是张庆合把这事担下来,你这受贿十多万,走到哪能说得清楚?你说说是不是这个理?现在形势这么严峻,你可别犯糊涂。”
林华中嘟囔道:“我这有煤炭公司给我发的工资嘛。我在煤炭公司也付出了不少努力,拿点工资怎么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自己也觉得这种说法有些站不住脚。
林华东瞪了他一眼,提高了音量,说道:“你在公安局领着工资,凭什么还在煤炭公司领工资?两头拿两份工资,这说得过去吗?现在华北和华南的事情还没个着落呢,你就别再添乱了。”说完,他拿起茶杯倒了杯白开水,递给林华中,继续说道,“反正你大嫂的说法是,华南和华北这次很悬,咱们现在做的工作,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他们一条命。接近200万啊,什么概念?临平县一年的财政收入才多少?华北和华南就搞走了200万,难道秦大海搞得比他们少?再加上煤炭公司汽车租金的费用又是大几百万,前前后后几年,什么样的公司经得起这样折腾?你要是还执迷不悟,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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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华中听大哥这么说,还是有些不服气,直视着林华东,眼神中带着一丝质问。
:“大哥,您现在说的好听,当初您不也拿了钱?”
林华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当时我正在现场开会,大家都拿,我能不拿吗?但组织上不让拿,我不就第一时间退了吗?你赶紧把钱退了。别因为这点钱,把自己都毁了。”他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林华中拍了拍手中的帆布包,满是不甘的说道:“,都在这呢。我退给谁?退给万冠军,还是退给煤炭公司,或者退给纪委、县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华东说道:“你这时候糊涂了吧?这钱肯定得退给李朝阳,把这成绩算在他头上。这个时候就得给李朝阳抬轿子,你的钱就是他的成绩,说不定到时候他还念着这份情谊,多给你说几句好话。再者说,你们家那口子不还端着公安的饭碗,现在不还在派出所当所长吗?你要是因为这点钱把事情闹大了,对她的工作也有影响啊。”
林华中略显悲伤地说道:“人家说只要我退钱就跟我离婚,这日子还不知道能不能过下去。”
林华东不以为然地说道:“只要你人还在,这婚她就离不了。要是你人没了,就像你大嫂说的,钱和媳妇都不是你的了。你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去,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林华中抱着一叠钱,说道:“这钱要不交给你,算你的政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