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

“……”

“五秒。”

“……”

伍莺莺依旧不语，但却是抬起手，掌间凝聚灵气，朝着那人额心伸去。

顾林咧嘴，颔首道：“很好。”

砰！

那人的哀求声戛然而止，无头尸躯侧躺在地。

伍莺莺的掌间、袖摆、长裙以及面纱上，皆是粘上红白之物。

她轻声开口：“抱歉，顾林。”

顾林咧嘴问道：“手刃仇敌的感觉，舒服吗？”

伍莺莺颔首，又摇头：“我不知道。”

顾林笑道：“这样的感觉你本可以体验五次，可因为你自己的选择，你如今只能体验一次。”

“……”

伍莺莺沉默须臾，道：“我错了。”

顾林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乏味道出二字：“无趣。”

他又看向天灵子，道：“人我已经杀了，替你们省去调查的麻烦，你不得好好感谢感谢我啊。”

天灵子额间满是黑线，并未搭理顾林。

他对着鲁瑜说道：“鲁宗主，趁着死去时间不久，搜魂吧。”

如今人已死，自然便不用再顾及搜魂带来的后遗症。

天灵子此刻已无其他念想，只想至少……要查清此事的真相。

“好。”

鲁瑜轻应，行至一具尸躯前。

抬掌，抵在尸躯上，随着半分时间过去，她眉头愈皱愈深。

“呼……”

她轻呼出一口气，看向天灵子颔首道：“伍莺莺所说，是真的。”

天灵子轻点头。

至少……没有冤杀无辜之人。

“顾林，此事已了，当年的事情也已真相大白，你可以离去了吧。”

他看着顾林，缓声说道。

顾林笑着摇头，并未回应，而是看向任平安说道：“任平安，我懒得再说第二遍，你把刚刚咱俩的对话，给天灵宗主重述一遍吧。”

咔……咔

任平安拳头紧握，指尖发白，指关节咔咔作响。

他咬牙低吼：“顾林，你别太过分！”

顾林挑眉：“哪过分了，只是让你重述一段话而已。”

“你……！”

任平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天灵子打断。

天灵子问道：“他说了什么？”

任平安闻言，沉默须臾后，咬牙将先前他与顾林之间的对话大致重述出来。

天灵子听完后，眼神复杂地看向顾林。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