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仅是一条无尽头的,一个连着一个的,只要有一个存在就会疯狂扩散的多米诺骨牌。
我们都只是其中被迫接受痛苦的人。
是谁带的头?那傻逼也不再重要了。
这一切该如何结束?
或许根本不应该开始,或许根本不应该结束。
而一旦开始,就注定了无法轻易的解脱。
我希望的,到底是什么?
所有活人都未曾在自己身上感觉到真正的死亡,那么,这恐惧的源头,又来自于哪里?
每当我把刀尖对准脖颈。
每当我把枪口摁在太阳穴上。
每当我将一勺子氯化钾颤颤巍巍的送到嘴边。
每当我将绳子高高的挂在一根和我一样快要枯死的树杈上。
每当我站在大厦的高层,身边的人像下饺子似的一个个跳下去时,我总是不经意间思考———
他们是如何这么决绝?
是我的痛苦不够尖锐吗?
是我的绝望不够持久吗?
谁知道呢?
有人说过,自杀的只是逃避的懦夫,而能坚强的继续生活才是真正的勇敢。
我很不服。
活下来的家伙们的确有一部分是强大到足以坚挺在苦难的洪流里,可剩下的人,都是些像我一样的:
厌烦,乃至恐惧世界。
但同时,他们更害怕死亡。
胆小而被迫的勇敢只能带来无穷无尽的斟酌。
而那是否足以被称作''勇敢''?
又或者只是权衡利弊的胆小鬼?
至少外在上是个坚强的人吧?
这样就足够了吗?
有可能吧,对于喧嚣的旁观者们来说。
事实上,这不能叫做''伫立在滔天巨浪里'',这只是他妈的被巨浪一把扇到尖锐的礁石堆上,被翻腾的海水操控着,不断撞向石锥,直到脊椎断裂,血肉模糊,一缕一缕炊烟状漂出,再被水流撕裂;直到身体被完全贯穿,开出来一个供戏谑,嘲讽,辱骂随意通行的隧道,一个我甚至无法收点过路费的隧道;直到肠子从背后一节一节的扭动,钻出,就和章鱼博士的机械臂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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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我更害怕被这不知名的推力带去完全未知的远方,那个神秘的,吞噬一切的黑洞,哪怕伤口在水中被泡发,带来无法解脱的,更激烈的疼痛。
这一切太巧了不是么?
像是设计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