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温州是家族社会,都是一个一个大家族聚居在一起,一个人欠债不还,那么你就在这个家族社死了,这样的个体,在那个年代是无法生存的,所以绝大多数都守信用。
在北方尤其在东北,帮朋友、帮亲戚、肯借钱,那是仗义、仁义的事和人,只有好人品、讲义气的人,才能做到。
可在温州却不同,人家帮助朋友、亲戚,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与人品没有关系,就是大奸大恶的温州人,也会这么做的。
就像陕南的某些山区里,只要有过路客走到门口,不管认识不认识,主家都会给你下碗面,这是必须的,与人品没有半毛钱关系,就是一种习惯性民风。
即便主家是个十恶不赦的抢劫犯杀人犯,他也会这么做,温州人民间借贷也是如此。
王贵贤有个开地下钱庄的老丈人,借钱那就更手到擒来了,就这样一年一年的积累,借新账还旧账,拆东墙补西墙,债务越滚越大。
后来又给王迅升(小胖的哥哥)盖房子娶媳妇,这都是攀比的硬指标,更是要大出血的,外债就累计的更多了。
不久之后,老丈人突然脑溢血走人了,这下麻烦了,没人罩着了,借钱不方便了,一下子就暴雷了。
外债好几百万,二零零几年的时候,那是一大笔钱呀!
重要的是他家一下子名誉扫地了,在整个家族里社死了,房子也被收了,老王一着急吃了安眠药,还没死了,小胖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离开陕南,回的家。
回家一看,温州是待不下去了,只能找朋友帮忙,一家人躲到了广州,钱也只能慢慢还了。
在广州混了几年,还是没啥起色,后来,他在法国的舅舅知道了他们的窘境,让他们去法国试试,于是一家子又东凑西借,搞了些钱去了法国。
到了法国没几年,老两口就陆续去世了,到死都没能再回温州。
之后小胖又去西班牙、意大利混了几年,依然半死不活,始终生意做不起来,结了一次婚,没一年也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