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确实是我的算计。”天玄老人开了口，“只是，如今整个世界正在遭受灭顶之灾，世上安得双全法，救人和救世，我选择了后者。我确实对不起你们，但是……”

“你闭嘴！”顾凝雨直接吼道，“又是这一套说辞，当初你就是这么把我们骗来的，现在又想这样骗我们去死是吗？现在你让我们如何再相信你？”

“对不起。”天玄老人低头说道。

“一句……”

“凝雨，算了。”顾凝雨的话再次被江如世打断，因为江如世如今说话也吃力，所以顾凝雨看到这样的情况下还在开口的江如世，稍微的冷静了一些。

“凝雨，你来做这个决定，我已经伤到了内府，即便能活着离开，以后也可能恢复以前的实力了。”江如世说道。

江如世的话，顾凝雨立刻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对于一个追求最强的剑士来说，这样的结果，显然是无法接受的。

伤到了内府，也就是说以后不仅没办法复原，也不可能再有提升。而她是最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简直比直接杀了他们还难受。

江如世说这话，显然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甚至可以说他有些厌世之意了。

当然神兵是两部分组成的，江如世可以决定自己的选择，但是并不会逼着顾凝雨和自己一样选。所以他才说将选择交给顾凝雨。

此时天玄老人也没有插话，至少没有紧逼的意思。虽然情况看上去万分紧急，众人都在等待顾凝雨的回答。

而顾凝雨看了看江如世的双眼，也是明白了江如世的意思。她其实是最懂江如世的人，两人光是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想法。所以虽然江如世的话是让她选，但是她其实是懂江如世偏向哪个选项的。

顾凝雨此时又看了看阵外的林顿。此时的林顿倒是也没有追击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致的还在听着几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