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
“那是什么。”
尤其是列文克更是被这家伙的大胆给吓了一跳,连忙训斥着说道。
“和圣水有着同样的效果是什么意思?这话你可不能乱讲!”
瞧着这帮没见识的家伙,老亚伯用娓娓道来的语气说道。
“乱说?这是马特神甫和我讲的!你们要觉得有问题就和那老人家对峙去!”
“至于圣子……我倒是惊讶你们居然没听说过!好吧,我不卖关子了,就是那个人!那个获得圣西斯赐福,大难不死的男孩……”
哪个?
聚精会神听着的列文克已经懵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个假本地人。
见众人都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话说到一半的老亚伯忽然不讲了,咳嗽了一声才继续说。
“这个故事挺长的,三言两语可讲不完……不过,要是你们愿意请我喝点什么润润嗓子,我不但可以告诉你们这十字架背后的故事,还可以告诉你们从哪儿得到它。”
说完这句话,老亚伯安静的等待了一会儿,果然有人上钩了。
“给他来一瓶杜松子酒!”坐在列文克旁边的冒险者朝着服务生招了招手,一只酒瓶很快摆在了老亚伯的桌前。
列文克羡慕的眼红,忍不住酸了一句。
“我怀疑这家伙只是骗吃骗喝来的……你这钱八成是打水漂了。”
那冒险者却不在意,嬉皮笑脸的说道。
“有什么关系,我倒想听听老农夫的嘴里能讲出什么新鲜故事。”
闻着那醉人的香气,老亚伯激动坏了,恨不得抓住酒瓶一口灌个精光。
直到他看见一旁的民兵用警告的眼神盯着他,他这才收敛了失态的表现,咳嗽一声将这场戏继续演到了最后。
“故事还得从十八年前说起……”
十八年前,一个大难不死的婴儿呱呱坠地,只有喷涌的岩浆见证了他的诞生。
十八年后,圣西斯向他降下了神谕,教诲他普度众生,救济世人。
这故事当然不是亚伯自己编的,他一个老农民哪有这般文采呢?
不过,由雷鸣城治安总署委任的阿德莱治安官却是个文化人。
虽然他的文采不足以创作什么惊世骇俗的经典,但学着吟游诗人的口吻依葫芦画瓢编个差不多的故事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在酒精的驱使下,亚伯越说越上头,越讲越亢奋,说到最后干脆脱了稿,从炎王拜在老教士门下学习270种法术,说到了炎王与巫妖在碎岩峰上大战300回合,只为拿下圣柱之火熔炼的附魔岩石,制作那普度众生的护身符。
这家伙还是忘不了巫妖,讲着讲着又讲到了巫妖如何吃人,如何法力无边上。
坐在一旁的民兵虽然满头黑线,但见周围人听的入迷,便也没有阻止他继续脱稿。
管他的。
反正阿德莱治安官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会儿他们就能收队下班了。
酒馆老板惊讶地看着老亚伯,一时间竟觉得这街坊邻居有些陌生。
这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巴佬……搞不好其实有当吟游诗人的天分?
他都想把他请来这上班了!
不只是酒馆的老板一个人这么想。
就连坐在酒馆角落的列文克也被这家伙的故事给惊呆了。
这听起来……
简直就像他亲眼见过的事情一样!
酒馆里的大多数人都被那故事吸引了注意。
当然,也有人的注意力自始至终都不在那故事本身,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那挂在老亚伯胸前的十字架挂坠。
圣水浸泡了三天三夜的十字架。
所有人都不禁想,这玩意儿会不会和圣水有着一样的疗效?
听那玄乎的表述,这东西似乎比圣水还要可靠。
如果这玩意儿再比圣水还要便宜,那就更不得了了……
与此同时,人迹罕至的礼拜堂,马特神甫正安静的坐在长椅上。
这时候,礼拜堂的门轻轻推开,银松镇的阿德莱治安官踏着皎洁的月光走了进来,坐在了马特神甫的身旁,将帽子随手挂在了一旁的扶手上。
“一切都在按计划中的进行……甚至比我预想中的还要顺利。”
那段故事本来应该是由赫巴尔去讲的,但那小子实在没忍心骗自己的酒友,于是就去大街上捉了个熟悉的农夫过来。
结果谁也没想到,这农夫意外的能干,把酒馆的生意都给炒热了。
现在这家伙醉得像一滩烂泥。
为了防止他酒后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阿德莱已经嘱咐手下的队长,把那家伙拖到民兵团的驻地去醒酒了。
“不错,”马特神甫轻轻点了点头,“魔王大人会高兴的。”
阿德莱治安官将手贴在胸前,谦卑的说道。
“能为那位大人效劳是我的荣幸,唯一一点我不太理解……为什么一个十字架只卖十枚银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