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她难以忽视的,是宝宴楼上下对这一现象习以为常。
如果真跟方休猜想的一样,那就得跟伍迪商量了,一些工作不得不提前准备。
可左等右等,就是联系不上他。
这天傍晚,那女人又来了,照常带着人上二楼。
方休留意了一下,跟上次不是同个房间。
宝宴楼的会员分阶级,哪个级别的客人该去哪些房间她是清楚的。
可这位接连两次去的房间都不是同一级别。
方休专门在大堂里转悠,自从店里把她归为「伍先生的人」后,如果后厨人手够,她可以不用过去。
二楼围着一圈木质栏杆,古色古香,她每次路过楼梯口都会有意识地往那看一眼。
三小时后,夜色浓浓。
楼上的女人终于下来了。
方休恰好在楼梯口站着,面带微笑,恭恭敬敬。
店长这时也注意到,冲楼梯弯了弯腰,叫声:“徐姐。”
那双红色高跟停在方休面前,她弯了弯腰,把徐姐的面部特征记在心里。
徐姐歪过脑袋仔细打量,不出意外地看到她耳朵里的助听器。
“可惜了。”徐姐跟店长摇摇头,“是个残疾。”
店长慌了一瞬,摆摆手解释。
“徐姐,这不是……”
“哎呀我知道,这么紧张干嘛。”
说完后她又盯着方休,懒懒地打出手语。
-你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