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女也只是默默听着，一直到霍雨浩将魂灵契约对双方的好处解释完，她才语气平静地反问道。

“所以，你是想说服我，好让魂灵契约推广？”

“对。”

“为什么？”

少女声音似乎也多了几分莫名的情绪，略带审视的目光落在霍雨浩身上，“我不明白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明明是一个......”

最后‘人类神祇’四个字她没有说出口，但她相信，这已经足以让霍雨浩明白，他的身份已经被自己看穿。

对于魂灵契约，她自然能够分辨的出这东西对于缓和人类与魂兽的关系有很大帮助，而且例子就在刚才已经清楚的摆在了她的面前。

但这也是她困惑的原因，她原本以为只是一个神祇死后所剩的残魂来到了这个世界，但是魂灵契约的出现让她意识到，这件事可能比她想象中还要复杂。

“......就当是一个怕死的人做出的挣扎吧。”

对方没提起瑞兽，霍雨浩自然也不会主动说自己与瑞兽的关系，只见他扯了扯嘴角。

“就算以前再怎么厉害，那也是以前，如今面对魂兽共主，想要活命总得展现出一点价值，不是吗？”

“是吗？”

少女踏前一步，一双紫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像是要将他看透一样。

片刻后，空灵的声音再度响起，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谎言。

“在我看来，从一开始伱就没有怕过我，就像没有怕过那个封号斗罗一样，而且你的眼神在告诉我，你也没有那么怕死。”

看着少女那双紫眸，霍雨浩笑容缓缓收敛，神色变得异常平静，良久，他轻叹了一口气，嘴唇开阖。

“因为我有这个能力，所以我要去做。”

脑海中浮现出前世冲入时空乱流前的画面，霍雨浩微微抬头，视线穿过树叶的缝隙，蔚蓝的天空像是与眼眸融到了一起。

“我能够走到这一步，仰仗了许多魂兽的帮助。”

他缓缓垂眸，带着少女看不懂的情绪，凝视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所以我觉得，应该为他们做些什么，仅此而已。”

“......”

少女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她没有再看霍雨浩的眼眸，而是沉默了一会儿后轻轻摇头。

“很遗憾，虽然你的魂灵契约对修复人类与魂兽的关系有一定的效果，但我目前还不能答应你。”

“我确实能够在魂兽群体中推广魂灵契约，但你并不能在人类群体中推广，起码现在的你还不行。”

就算眼前的少年曾经身为神祇，眼下也十分弱小，人类虽然相比起魂兽更有秩序，但想要拥有话语权，力量依旧是不可或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