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镇工作十几年的老治安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处理过强占房屋、农田、他人老婆的,占人家墓穴的案子还是第一次遇见。
治安所副所长嘴里的茶差点没一口喷出来,确认道,“你确定没记错地方?”
这话问得让肖南本来就有气,语气不善道,“你看我这年纪像是糊涂的吗?”
“我们这里的工作比较多,我就是再确认一下。”这个年轻人和小镇上见过的年轻人可不一样,气宇轩昂,气质不凡。副所长有眼力见,换作常人这样和他讲话,早发飙了。
“我可以给小镇捐一笔钱,给你送一面锦旗。敲锣打鼓排面安排上。”肖南语气不卑不亢道。他算是资本家,就用资本家这一套。
唯一能做的就是砸钱,把地方有权的砸蒙。但他对小镇上的治安所并不抱希望。
这里办不了,那就去县里办。这年头杀人犯法,但让那家人没落还是很简单。走仕途的在仕途上给他制造障碍,做生意的,那就再简单不过,直接砸钱竞争,让他跪下来为止。
“我们应该做的,你用不着这样。”耿秋水笑着摆摆手,起身道,“我这就带两个人一同去现场,你跟着一起去。”
人生第一次坐上治安的车,随行的有两个治安所请的临时工。车辆有些年头,走在路上哐当哐当作响。肖南开口道,“过些时日我给所里捐几台车吧!”
“这事得和上面打招呼我们没有权利作主。”耿秋水并不怀疑肖南的话,他也上网,也混迹互联网,人家身家几十亿用不着在这些事上骗他。
他快47,这个位置待了十五年,还想进步啊!万一这个年轻人在领导面前提他几句。退休前走到正科不是没有可能。
把车停在山脚下,四个人穿过一片农田,向山上爬了几十米。肖南再次来到昨天到过的地方,指着墓碑说道,“我奶奶叫王翠花,这上面这个人叫窦仕昌显然是个男人。”
耿秋水看着碑上的信息,去年才去世的。喃喃自语好一会儿,说道,“这个好像是窦局长的父亲。”
“窦局长,哪儿的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