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会被扔在浙江行省,无人过问……姚燧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当年,你还在太子府上时,是否曾与真金一起去过西北?”
马致元点点头,说道:“有十多年了……”
“可以具体到哪一年吗?”
马致远脸上露出缅怀的神色,似乎在回忆着曾经的美好岁月。
“那是,至元十年……”
甄鑫心里默默地算着,今年是至元二十七年,马致远准备说的事情,与今相隔十七年,正好与自己的虚岁年龄相同!
这个伏笔,埋得也太早了些吧?
“在姚枢等人的谏议下,当年二月,皇帝下诏立嫡长子燕王真金为皇太子。三月时,为其举行册封之仪。
“是年年底,太子奉命前往临洮,护送帝师八思返回吐蕃。因为吐蕃路远难行,太子怜惜我等羸弱,将大部分幕僚留在临洮,只带着护卫前往吐蕃。”
姚燧点点头,说道:“你可还记得,快到临洮时,曾在一个小村中停留了近半个月时间?”
“是,那个小山村,离临洮有二十余里,靠近青雀山驿站。太子离开后不久,这村子便改名为‘真德’村。”
真的很有道德的村?还是说真金在此留下了什么破德行?
甄鑫默默地听着,对于这个外表呆滞,内心充斥着颓败诗意的散曲大家,他还是愿意选择相信他所说的话。
“你能否跟甄公子说下,太子当年为何会在那个村子里滞留了那么长时间?”姚燧保持着老神在在的模样。
马致远皱着眉头看向甄鑫,显然在疑惑为什么要把这种事跟一个毫不相关的人提起。
“你要不想,完全可以不说。”甄鑫一副无所谓模样,可是心里到底隐隐有些不安。
姚燧大老远跑来杭州,一见面就开始摆事实讲道理,非要让自己认了真金私生子这个身份。
所有的证据,显都都准备得很充分,而且是自己目前根本没有条件去质疑的证据。
所以,无论姚燧想让自己相信什么,只要不信就对了。
马致远想了想,摇头叹息道:“太子已逝去多年,这些事想来也不算什么机密……太子在那个村子里,偶遇一个汉家姑娘,为此而流连半个月。那姑娘,应当……姓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