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强者显然是比仙洲宴上的那一批都强了一个档次。
回应苏牧的目光之中,有的释放善意,也有的充满挑衅。
苏牧并不在乎,他的目光并不在涅盘境巅峰的境界上,而是想要媲美第六境强者。如今再多的挑衅,若是真敢一战,不过就是成为苏牧的试剑石罢了。
房门关闭,后院之中再度恢复了平静。
周周未曾出面,也不必出面。此等小事本就该苏牧自己解决。
除非是有人以大欺小,否则周周是不愿“抛头露面”的。
“千雪窟的家伙还真是倒霉。接连败在你的手里。”言灿百无聊赖地说道。刚才没能出手,让他闲不下来的心更加躁动了。
“你还真够仁慈的。我要是你,定是要宰了那个家伙。”
苏牧摇着摇头。“佛门净地不好染血,总该给寒山寺一些面子。今日能做到了杀鸡儆猴就足够了。”
寒山寺是佛门之地。不是自己的地盘,做事也就要收敛着些。
言灿坐在窗户边,望着空中飘动的落叶,下意识地往腰间摸着酒葫芦。
刚想要拿起酒葫芦,言灿又是无奈地放下。他不在乎寒山寺的清规戒律,只是葫芦中的酒水早已经喝完。
“寒山,真当是悲凉啊。还不如住在山下。”
言灿的烦恼只是在于没有酒喝。
而苏牧同样看向窗外,映入眼中的是寒山寺中僧人的身影。
在仙洲宴上,苏牧在幽莲花的危机之下,所有人都希望苏牧死。唯有苏牧死了,其他人才有机会得到仙缘。
这些人也包括佛门的弟子,包括玄弥。
那一刻,苏牧死了,所有人的利益才能达到最大化。
刚才那一刻,寒山寺的僧人,还有玄弥,或许他们也都希望苏牧死在尹煌手里。
他们的袖手旁观说明了一定的问题。
所以,苏牧从未觉得佛门慈悲,玄弥慈悲。或者说,佛门的慈悲因人而异,这样的慈悲只会施舍在那些不会影响佛门利益的人的身上。
寒山寺已然住满了人。
一直也有人如尹煌这般挑衅着寺中的强者,想要抢了客房,住进寺中。
如尹煌所想,这是实力和地位的象征。
能够受邀参加无遮大会的势力,哪一个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