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是,”祁珩认下的很快,但认完又沉默了,“那些是我们的事情,你总要从过去的事情里出来的。”
说的轻松。
出来。
他怎么出来?
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割腕死在面前,他装作若无其事?
祁佑有时候都在想有些人的心怎么可以那么冷。
明明是自己干出来的事情,却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继续生活,甚至还能去劝别人想开点。
就好像那些事情只要他们不在意就真的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个温柔到没脾气的人。
被他们这些人逼的歇斯底里,逼的疯癫痴狂。
小时候母亲总是会带着他去音乐厅看祁珩表演。
祁珩会一只手托着他把他抱起,另一只手去牵母亲。
所有人口中称赞羡艳的恩爱夫妻。
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
或许是从某个夜晚那通怎么打都打不通的电话开始。
也或许是一言不合的冷战。
亦或许是那个探班的午后,推开门看到的不是穿着白色西装的温润父亲,而是那个在沙发上和一个女人纠缠在一起的赤裸身躯。
他说不上来那一刻的感觉,就是脑袋里“轰鸣”一声,然后就停止思考了。
在他呆站在原地的时候,身后的母亲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母亲那只捂着自己眼睛的手有多凉。
从那天起,祁珩便再也没回过家,而母亲也生病了。
每每深夜他总能听到从母亲房间里传来的低语,自问自答一般的低语。
“为什么会这样呢?”
“你不是说过会一直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