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安武馆虽然明面上还在招揽弟子,实际上无人前来,已经处于停歇状态了。
周立虎年纪渐渐老了,加上旧伤折磨,不太管武馆的事情,这家武馆已经交到贾骏手上。
贾骏面露愁态,武馆没有就学的弟子,日子也难以为继,他只能到外面耍杂卖艺。
贾骏出身也挺可怜的,无父无母,自小流浪街市,后来他跟了一个杂技团,日子才算安定了些许时间,也学到了些手艺。
有次杂技团前来表演,当时的贾骏年纪还小,不小心得罪了一位公子哥。
当时那位公子哥便要命人打断他的腿,恰巧遇上周立虎。
周立虎思想传统,嫉恶如仇,当时便救下贾骏,见他根骨奇佳,便收作武馆弟子。
当时的武馆还没有今日这般落败,周立虎名声传遍省城,前来学武的人还是不少。
贾骏记得,当时自己被师父带回来的时候,还有五六个师兄,只是这些年来,没有愿意守着这个武馆,都逐一离开了。
“师父!”
贾骏恭敬叫了一声,他自小无父无母,是师父救下自己,并且教导了武道。
在贾骏心中,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周立虎与父亲无异。
周立虎看了看贾骏,咳嗽了几声,皱眉道:“是不是又跑到外面去卖艺了?”
虽然身材佝偻,但这位当年威震省城的老拳师仍威严十足,犀利的眼神让人不敢直视。
“哪......哪有?我刚才出去逛了逛!”
贾骏支支吾吾,不习惯在师父面前撒谎的他,心虚得旁人都 一眼能看出,何况是相处二十年的师父?
“啊骏,莫要为了钱的丢了武人气节,你应当扛起武馆的大任,招揽学员,培养些弟子出来,日后为国出力。”
周立虎当年从接手这家武馆之际,便承载了武馆的遗志,由始至终认为,身怀武道,应当忧国忧民。
这番话不知道在贾骏面前说了多少次,耳朵都快要长茧了。
“师父,现在的人哪能吃得了练武的苦头?便是有几个吃得了苦,学有所成,也忍不住跑去谋富贵去了。”
贾骏叹了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