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该死的女人!
难道是皇后张嫣身边的女官?
可为何不像,他也从未见过。
“是!”
侍卫们却不管那些,既然陛下说砍了双手就必须砍掉。
两人立刻拉着魏廷,又有两人举起雁翎长刀。
唰的一下。
魏廷疼的终于惨叫出声,却换成朗声大笑。
明明是个女孩,却透着无尽的豪迈。
“哈哈哈……朱由检!你便是把我做成人彘又如何?休想从我身上得知半点消息!”
死士,士为知己者死!
她既然决心为义父扫除隐患,怎么可能留下任何破绽。
朱由检见这血腥一幕,眉心一阵乱跳。
可一想起刚刚濒死的仓惶,又出离愤怒。
朕可是皇帝啊!
帝国之主,竟有人敢刺杀于朕?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杀人,绝不能有人杀我!
他越发恼怒,死死瞪着眼睛,咬牙大喝。
“给朕将她……乱刀砍死!”
“这……是!”
侍卫们也没想到皇上失了理智。
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严加审讯才对吗,为何要将其砍死。
可皇命已下,君无戏言,众人只好遵命。
朱由检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第一个敢行刺自己的人惨死面前。
不知过了多久,冷风一吹,血腥味令他作呕,朱由检才反应过来。
“住手!全部住手……”
可惜已经晚了。
魏廷早已死的不能再死,甚至如同当年封师岐一般,被砍的没有人形。
朱由检懊悔之极,慌忙命令:“快……快搜搜她的身上,可有证明身份的东西。”
此刻,最要紧的是知道她隶属何人啊。
是魏忠贤,还是张嫣,又或者是客印月?
甚至是侥幸不死逃走的丁修?
乃至尾大不掉的皇陵镇?
弄不明白这点事情,我朱由检难道时刻提心吊胆,防止还有人将我刺杀?
可惜,事与愿违。
一番搜索后,侍卫遗憾禀报。
“陛下……逆贼身上空无一物,唯有佩剑一把,但凭一只佩剑,实在查不清她的来历……”
“一群废物!”
朱由检颓然坐在石凳上,双眼失神。
究竟是谁要杀死朕呢?
……
京城之外,两匹快马疾驰。
裴纶在离城之际,顺手买了几个肉包子,正骑在马上不断吃着。
也不顾黄沙荡起的烟尘,随手给沈炼扔了一个。
沈炼却不接过,心事重重,任由那包子掉在地上。
“哎……沈兄,你特娘的!不吃早说啊,多可惜一个好端端的大肉包子。”
裴纶怜惜的看向身后地上,若非那包子沾满了土,真想勒马将其捡起。
沈炼却不搭话,只是纵马不断疾驰。
当越过六名轿夫抬着的一顶轿子后,和裴纶一同消失在大路前方。
恐怕两人都没注意到。
轿内的帘子被人拉起,一双赤红的眼睛注视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眼眸下,是勾起的嘴角。
去了啊!
所有人,都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