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神情只是一闪,魏进的脸色就恢复了平常,他问道:“你二人是怎么出来的,有没有人为难你们?”
这话就明显带着引导的意味了。
“魏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两人还没来的回答,身后就传来了左首辅的声音,他说着已经从门内走到了裴修年和顾滟身边,他一脸莫名的打量着魏进和他带来的一队人,疑惑道:“魏大人为何至此?”
看到他这副模样,魏进脸上就闪过一丝不耐,冷哼一声,“左大人何必在这里跟我演戏?”
“魏大人这话我就听不懂了……”
他话音还未落,就听有人泣声喊了声:“小姐!”
原来是裴家的马车在之后赶到,车上的忍冬一看到顾滟就大叫一声,从还未停稳的马车上跳下来,扑跪到顾滟脚边,大哭道:“小姐您没事吧,左家人没有为难你吧?都是奴婢来晚了,奴婢罪该万死!”
她这一喊,左首辅的脸色立刻黑了几分,可随后赵氏和裴双双也从马车上跳下来,见顾滟和裴修年平安无事自然喜极而泣,一家人抱在一起的模样比任何话都有说服力,把左首辅刚刚的无辜衬托的更加可笑。
“左大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吗?”魏进立在马上,笑看着左首辅,眼神中满是讥讽。
左首辅的脸色早已经铁青,只冷冷看了一眼裴修年。
裴修年也望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轻轻拍拍赵氏拉着他的手背,才往前走了一步,拱手对左首辅道:“多谢左大人深明大义,愿意放小生和家人离开。”
他没有为左首辅开脱,反而张口就坐实了左首辅把他全家都扣押的事实。
左首辅脸色更加难看,要知道这条街上住着好几位朝臣,街上还有些旁观的人,只怕明天他左府榜下捉婿还让人给跑了的事就会传遍整个京城,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裴公子为何这么说,我不过就是心上公子才华,怀着爱才之心请裴公子及家人来府中……”
看他还试图挽尊,顾滟也直接走上前站到裴修年身侧,对左首辅福身道:“大人,我家那几个仆从都是些粗鄙之人,对左家来说也没有什么大用处,大人不若就把他们都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