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舟停下了手上喂粥的动作,“你还听说了什么?”
郑谦对阮轻舟没有保留,而且,阮轻舟也知道郑谦跟谢向山之间的一些旧怨。
“我还听说,这何达康跟向山地产的谢向山认识,而且,极有可能这个河旷采砂公司就是谢向山一手扶持起来的!”
阮轻舟瞬间明白了郑谦说这些话的意思。
“你是想就洪灾这件事儿,追究河旷采砂公司的责任,从而追究谢向山的责任吧?”
阮轻舟问道。
郑谦点了点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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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谦啊,我知道你跟谢向山有旧怨,再加上凤鸣山投资的那件事儿,这谢向山的手段的确是令人不齿!”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此次山阳湖洪灾的事儿,奈何不得他谢向山!”
“为什么?”郑谦问道。
阮轻舟顿了顿,嘴里道,“其实,你说的这些情况,我在去阳雍县第一天就已经知道了!”
“还有,郑谦,你知道为什么阳雍县的前任县长为何病倒的这么巧妙吗?就在洪灾发生之前突发疾病,然后上面让我顶替上去?”
郑谦摇了摇头,“不知道!”
“河旷采砂公司的背后,如果没人支持,他是做不到在阳雍县如此横行霸道的!”
“阮姐,你是说,河旷采砂公司的背后是阳雍县的前任县长在……”
阮轻舟点头,“不错,根据我们的调查,谢向山早在十年前就认识了阳雍县的前县长,也就是黎军文!”
“那时候的黎军文还是县建设局的副局长,谢向山跟他走的很近,后来,才慢慢的扶持起来了何达康,在阳雍县成立了一个采砂公司!”
“何达康早些年,就是谢向山手底下的一个马仔小头目,深受谢向山的器重,这么多年来,向山地产的很多项目,所用的沙土石头,全是来自于河旷采砂公司!”
“也是因为谢向山打通了上下游的渠道,这些年,他赚的盆满钵满!”
“去年的时候,山阳湖下游的河道,几乎被挖了一遍又一遍,根本就没有多少沙土,但是向山地产手头上还接了一个大项目动工在即!”
“何达康提议,要去原本划定的山阳湖水库下游采砂,但是黎军文提出了反对意见,因为那样一来,可是会动摇山阳湖水库的堤坝根基的!”
“平常时候可能没什么事,但是一旦遇到雨季的话,可是会决堤的!”
“两人争执不下,最后弄到了谢向山那边,谢向山不想花更多的钱去别人那里购买沙土,他拿出黎军文收钱的证据,威胁黎军文!”
“不得已,黎军文只好答应了!”
“于是,才有了这次的洪灾?”郑谦心头气愤。
谢向山为了一己私利,竟是给阳雍县埋下了一个这么大的隐患。
“不错!”
阮轻舟道,“向山地产需要的沙土量很大,没多久,河旷采砂公司的挖掘机,就挖到了山阳湖堤坝当年的地基,但是他们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在山阳湖水库决堤出事儿的前些天,黎军文得到了消息,山阳湖水库监测站的工作人员汇报,水库的堤坝墙体出现了裂缝!”
“原本,黎军文只需要把这个消息上报,或许还能够挽回无数条生命,阻止这场惨烈的洪灾发生!”
“但是黎军文为了自保,他没有向上汇报,反而装病住进了医院!”
“在他住院的第三天晚上,山阳湖水库堤坝决堤,洪水倾泻而下,截至目前,造成了一百三十人死亡,五十七人失踪,房屋,道路,桥梁,田地损失,初步估计达到了三千多万……”
郑谦的脸色难看,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好一会儿,他才道,“阮姐,既然你们都查到了这些,那你为何还说奈何不得他谢向山?他才是这整件事儿的幕后黑手啊!”
“我知道!”阮轻舟开口,“但证据呢?”
“有何达康和黎军文在,他们可以指认谢向山啊!”郑谦脱口而出。
阮轻舟苦笑一声,“郑谦,你能想到的,他谢向山就想不到吗?”
“何达康早在洪灾发生的当晚就失踪了,昨天,他的尸体被人在山阳湖水库上游找到!”
“还有黎军文,洪灾发生的第二天凌晨,护士查房的时候发现他在病房上吊了……”
杀人灭口!
这倒是符合谢向山的行事作风啊!
之前郑谦还在白阳镇当镇长的时候,谢向山就曾派出杀手来找他,好在他郑谦命大,躲过了一劫。
阮轻舟叹了一声,“谢向山行事十分谨慎,我们仔细查了何达康跟黎军文,没有找到丝毫有用的线索能去指控谢向山!”
“可以说,谢向山早在布局之前,早就想好了全身而退的那一步,这也是为何,他明知道河旷采砂公司继续去山阳湖堤坝底下挖取河沙,会导致严重后果,仍旧同意了何达康的提议,甚至威胁黎军文也成了帮凶!”
“谢向山,实在是太过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