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句老话,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打着电话让小吴又拿了些香蜡纸钱上来,与我哥和玉珠姐一起烧在了这陈兵的墓前。
我也在心里向这我未曾谋面的“陈兵叔”、郑重地道了一声谢。
直到我带着玉珠姐和我哥小吴一起再下山时,我奶和嫂子也正焦急地等在大院里。
刚才我和我哥冲上这山头,她们当然会看出不对。
不过玉珠姐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神色,并没有在我奶面前曝露出任何的不开心,我和我哥也纷纷跟我奶表示没什么事儿,也让我哥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相机,给我们所有人拍下了“全家福”。
这兜来兜去,最终还是向这陈石动了手,不过也好,我也不用再担心肯定会留在镇上的我奶,除非陈石他们还想尝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做完了这一切,我和我哥也商量着没有告诉我奶,爹已经去世的事儿。
一是我们确实说不出口,二是我爹临终前就嘱咐过,不要让我奶知道他的去世,怕我奶会承受不住。
这陈兵和老辈子的父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在老辈子和陈兵双双出事儿后郁郁而终……
再然后,搞定了这乡里的一切,我和我哥也送着我奶回了姨婆那儿,并告诉了我奶,我们该离开了。
我奶一个劲点着头,说我们确实该以事业为重,也让我们放心,说姨婆对她很好,让我们不要担心她。
临走的那一天,我们给姨婆包了一个大红包,也想给我奶留一笔钱。
可我奶怎么都不收,说我们平时寄给她的钱,她根本就用不完,也推着我和我哥上了车。
只是在我发动了汽车后,我奶探在车窗前握着我的手,就像之前我哥经常叮嘱我一样,叮嘱我不管做什么都一定要“平平安安”。
我看着我奶斑白的头发,一下就有些湿了眼眶,也向我奶保证,一有空我就会回来看她,让她好好地保重身体。
然后,我调转了车头,一路去往了小镇外,只是看着后视镜中那在姨婆搀扶下,直勾勾望着我们车尾的我奶,还是止不住的抹了抹双眼。
回程的路非常顺利,没有再遇到堵车,也没有再绕七十二道拐。
几天后,我们回到了东莞,回到了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
我先送着我哥和嫂子去了还珠沥,让他们先好好休息一下,酒楼的事明天再说。
然后我也载着玉珠姐去了南城她舅舅舅妈那儿,也再次因陈石的事儿,向玉珠姐道了歉。
“没事的,已经不去想了,反正也没出什么事,”玉珠姐回完,凑在我脸上吻了吻,“开慢点,到了后街给我打个电话。”
“嗯。”我点着头,却也在玉珠姐要从我这副驾下去时,有些心血来潮地握住了玉珠姐的手腕。
玉珠姐回头看向了我,神色中满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