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丘比吉尔与柯西布登斯登场后,暗中有小动作的黑袍人,此刻又有了新的动作。
他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借助攒动的人群遮掩行动,在台阶上迂回,总体是朝着距离交战圆台更近的位置走去。
当然,为了看的更加仔细,零零散散也有些人朝着中间聚拢,这样的动作并不算什么。
但此时还留在角斗场的人不少,眼花缭乱的,一时间难以细数分辨。
而且,他毕竟是被云奕早早盯上的,所以云奕也看得更仔细些。
眼看云奕起身离开,阿巴图鲁也打算跟上,屁股还没离开地面,一只沉重的手掌,便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他又压了回去。
“不必跟随。”云奕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声音也被淹没在吵闹声中。
阿巴图鲁点点头,他跟随过不少修行者,所以清楚这些人自然是都有秘密不愿意被人窥探。
“今夜,我会给先生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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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奕当然不会如此直接的靠近对方,这种鬼鬼祟祟的人最是警觉,一旦被发现,不说会对自己出手,怕是也会将自己藏起来,短时间内不再现身。
好在都是借助人群遮掩自身行踪,又是有心算无心,黑袍人似乎并没有发现云奕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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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为何看上去行迹如此鬼祟?”就在黑袍人首次回首凝望的方向,一位貌似极为年轻的男子轻声呢喃。
他的肌肤白皙如雪,面色如桃花般粉嫩,娇嫩得仿佛吹弹可破,恰似一位妙龄女子。
那纤细的柳眉弯弯,那桃花般的眼眸恰似春水,若不是那清晰可见的喉结,恐怕真的难以辨别其性别。
不过那双眼睛平静如渊,仿佛经历了无尽的岁月,难有波澜。
一身土黄色僧袍一尘不染,光亮的脑袋更是说明了他的身份。
在男子身旁,站着一位中年女子,亦是僧袍加身,不过颜色稍微深些,没有一根发丝,头顶布帽。
无需对方指示,她便将目光投在了云奕和黑袍人的身上。
“一个不足六骨境的小修士,另外那个也是勉勉强强,师侄这就去将他们抓来?”
言语间的戾气让男子挑了挑眉,脸上浮现出一抹平淡的笑容。
“不足为惧,角斗场还是不要压制的太狠,随他们去吧,闹不出什么大事情。”
那种风轻云淡的言辞,似乎也看透了云奕和黑袍人的底细,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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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况下,修行者若是被人有意注视,识海精神力会很快察觉到这种异样,并提醒自己。
所以云奕并不会真的盯着黑袍人看,就连用余光观察的时间,也间隔的很长,持续更短。
但他并没有察觉到有人已经观察了自己,更不清楚对方随口一言,评价他的修为。
因为距离圆台本就不远,黑袍人很快就选定了一处位置坐了下来。
这个位置依旧距离其他人有些距离,最短的也要三丈远。
圆台内交手的西登摩尔和也门卜芙,似乎都有些疲惫,十分默契的拉开了距离,一边提防着对方,一边喘息恢复着。
紧张的气氛缓解,观众也是有些乏了,开始陆续坐下。
这个时候若还是赶路,无疑会成为所有目光的焦点,云奕无奈,就近坐下。
在他身侧三尺之外,端坐着一位女子,犹如一朵盛开的带刺玫瑰。
她那身软甲,恰似一层神秘的面纱,遮住了她那玲珑有致的身躯,而手臂上、腰背后、小腿侧,那若隐若现的匕首,仿佛是玫瑰上的尖刺,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此刻的云奕显然侵入了她的安全距离,一双美目眯成一道缝隙,右手不自觉地落在腰间,那儿就有一柄匕首。
云奕也察觉到那若有若无的凉意,他一扭头,就看见了这个小麦色皮肤的女子。
也是因为角斗场内的光亮有限,终归不是特别白。
他往外挪了挪身子,示意自己并非有所企图,但对方并没有收敛敌意,偶尔还会关注云奕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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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刃战斧毕竟更加沉重,别看西登摩尔身强力壮,恢复体力所需要的时间只会更久。
反观也门卜芙,眼中闪烁的寒光已然证明他又要有所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