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哈瑞利安的背影,阿巴图鲁松了口气,只是一想到一会儿真的要跟对方交手,他又忍不住紧张起来。
别看自己的身躯也有二骨境的强度,但无论是搏斗的技巧,还是对战机的敏感度,他都远远不够。
不曾正面战胜过也门卜芙,又一门心思地趴在尝试修行上,阿巴图鲁本以为也门卜芙打败一场身体抱恙,现在看来,这一顿打,怕是躲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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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瑞利安离开后,余下的四位也走了上来,到底都是认识,也以师兄弟相称,寒暄了几句。
听闻阿巴图鲁的来意,他们一个个也是面露惊讶。
毕竟以武夫这个圈子而言,馆长也门卜芙算得上是蒙杜鲁克城内最有名气的那几个,别看阿巴图鲁也有二骨境,他们都听说过这厮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敬佩和同情。
“你们也休息,等会这位师伯要挑战馆长,你们不总是嚷嚷着要看馆长的身手嘛,一会儿就能大饱眼福了。”
其中一位青年,朝着那群正好奇的看向阿巴图鲁的孩子呼喊了一句,顿时引来了一阵阵兴奋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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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瑞利安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
阿巴图鲁有些焦急,双手握在一起相互揉搓着,紧张的看着对方消失的方向。
“不至于因为一壶酒,就跑了吧。”他虽然这么想,但还是有些懊恼,为什么没有跟着对方一起,起码酒壶还在自己手里,也算是有个筹码。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也门卜芙出来,就连哈瑞利安也迟迟不见踪迹。
他身旁的四位师兄弟也察觉出情况有些不对,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位中年人一起结伴走去。
人还没到,便听见里面传来咕咕咚咚,十分清晰的声音。
声音如奔腾靠近的滚雷,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近。
两位中年人似乎是意识到危险,他们动作一前一后,朝着两边躲闪。
“砰!”
剧烈的碰撞声传来,正面墙被撞得四分五裂,碎屑七零八落撒的到处都是。
一道身影就这么笔直的站在满地碎屑上,他双手负于身后,目光淡然,眼底流转着一缕不易察觉的黑红色光晕。
“好久不见,你的气色看上去不错,阿巴图鲁。”
来者正是也门卜芙,那个看似弱不禁风,在角斗场被西登摩尔打得奄奄一息的也门卜芙。
阿巴图鲁直面此人,更是瞧得真真切切。
明明对方彼时伤势惨重,定然有骨骼断裂。
以常理而度之,短短数日绝无可能恢复,更遑论展现出此刻如此雄浑刚劲的气势,非但不见丝毫虚弱,看上去反倒比那一夜更加强大。
“和尚的治愈法术?”阿巴图鲁心中有所猜测,但也没见过效果如此非凡的法术,难不成是薄暮西山寺的住持亲自出手?
他收敛自己的心思,拱手低头,恭敬礼貌的问候道。
“好久不见,馆长气势恢宏,威风凛凛,晚辈自愧不如。”
也门卜芙露出背后的手,手中正握着酒壶,他看着对方,满意的笑着。
“你小子在我这儿可没学到什么东西,今日还带了酒来,有事求我?”
“方才跟哈瑞利安老弟说过,就是想来跟馆长讨教一下功夫。”阿巴图鲁态度依旧,锋芒不显,又不知从何而来了一些底气。
也门卜芙仔细地看着对方的表情,逐渐皱起了眉头。
“当真就这么个小事情?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要来自讨苦吃?说罢,到底是什么事情,我这几日心情好,只要我能办到,都可以试试。”
“不敢戏弄馆长,晚辈只有这一个目的。”
见阿巴图鲁心意已决,也门卜芙逐渐收敛了笑容,表情也变得极为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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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场地被清理出空间来,哈瑞利安也已经跑了出来,他眼角微微抽搐,思索了片刻干嘛让那些孩子与自己另外四位师兄弟退到更远的位置,也就是演武场的边缘。
“有这个必要吗?”其中一人有些不解,疑惑的看着哈瑞利安。
想到自己刚才看见的场景,他抿着嘴,用力的点点头,心中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