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户奶奶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开始打鼓了。她也知道古董值钱,只是没想到自己家里竟然也有。
陈阳见状,连忙笑着打圆场,“爷爷,您这物件本来就有价值,如果能说清这物件的来历,价格上或许还能提高呢。”他顿了顿,解释道,“您想啊,这古董就像人一样,每个物件都有自己的故事,如果能知道它的来龙去脉,那价值可就大不一样了。”
“比如这件仰钟式盌,如果能证明它是宫廷御用之物,那价格可就翻了好几倍不止!”陈阳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马户爷爷的反应。
马户爷爷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他一把抓住陈阳的手,激动地说道,“他领导,你说的可是真的?这小碗儿真能值钱?”
陈阳笑着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您老人家不成?”他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不过嘛,这前提是得有确凿的证据才行,不然就算我说是真的,别人也不认啊!”
马户爷爷一听这话,低头皱着眉头思索着,“爷爷,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这杯子到底是怎么来的吧!”马户急得直跺脚。
马户爷爷拿起烟袋狠狠抽了一口,叹了口气,缓缓道出了这件仰钟式盌的来历。
“那是五十年代初的事了,那时候国家刚解放不久,号召我们这些年轻人到北大荒来开垦荒地,建设边疆。”马户爷爷回忆着,眼神中充满了对往昔岁月的追忆,“我那时候年轻力壮,响应国家号召,义无反顾地来到了这片黑土地上。”
“我们开垦荒地,修建房屋,日子虽然苦点累点,但大家都充满了干劲,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是在为建设新中国贡献自己的力量!”马户爷爷的声音洪亮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
“后来,萝北县准备修建一个水库,需要大量的劳动力,我们这些开荒队的队员们又义不容辞地投入到了水库的建设中去。”马户爷爷继续讲述着,“有一天,我们正在工地上热火朝天地干活,突然,‘轰隆’一声巨响,施工现场塌方了!”
“当时现场一片混乱,尘土飞扬,我们赶紧过去帮忙,好在没有人埋在土里。”马户爷爷的声音低沉下来,“之后等现场情况稳定了,我们就过去查看坍方原因,这才发现,在现场土里,多了好多东西!”马户爷爷说到这里,语气中充满了惊讶和兴奋,“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物件,里面有不少各种各样的瓷器!”
“那时候我们这些人哪知道是什么东西,都看傻了眼,为了赶施工进度,就将一些没碎的瓷器都捡回来自己用了。”马户爷爷回忆着当时的场景,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当时胆子小,就捡了两件,另一件是一只瓷碗,后来打碎了。”
“可后来.....得过了多少年了,那时候二狗子父亲都多大了,有人将当年捡的物件拿出去卖,听说卖了不少钱,回村还嘚瑟了一番。”
说道这里,马户爷爷微微叹了一口气,“当时好多人都挺羡慕的,我正想着要不要也拿出去碰碰运气,这时候县里公安局来了人,说什么那是文物,以倒卖文物罪给那人带走了。”
马户爷爷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烟袋,浓重的烟雾在他眼前缭绕,将他的脸庞映衬得忽明忽暗,他眯起眼睛,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过了几秒钟,他才缓缓开口,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这东西,别人还真没用过。我当初捡到它的时候,外面可是还有一个精致的小木盒,那木盒是红木的,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盒子里头还垫着一块黄澄澄的绸缎布,那布料,摸起来光滑细腻,一看就是上好的丝绸,这小碗就稳稳当当地摆在绸缎布上。”
“那木头盒子呢?”马户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马户爷爷又吸了一口烟袋,吐出一团浓烟,惋惜地说道:“那盒子么......那人被警察带走之后,我怕他说出当年的事情,木头盒子就随手扔到灶坑里烧火了。”说到这里,马户爷爷摇摇头,似乎还在为当初的决定感到后悔。
“哎呦!”马户听到这里,忍不住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用想,那木头盒子指定也不便宜,脸上满是痛惜之色,仿佛损失了几百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