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杀光一地之民?”
闻听张道陵的驭民五策,皇帝瞳孔微缩,陷入语塞。
在一阵迟疑之后,他才对张道陵缓缓开口道。
“国师,这驭民五策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而且,你动不动就杀光一地所有的百姓,这也有违圣人治国的理念啊!”
“如今群臣和天下百姓本就对我们实施的政策多有怨念,如今再实施这种暴政。”
“若激起民变,到时会不会适得其反?”
闻言,面对皇帝的质问,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
张道陵一下便匍匐在了地上,同时声泪俱下的对皇帝痛哭道。
“陛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离三年之期还有多远?治乱世当用重典,如若我们在三年之内建造不好血色祭炼大阵,那一切对我们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陛下,如今在这关键时刻,你切莫妇人之仁啊!陛下!”
说完,便见张道陵重重的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磕起了脑袋。
咚——咚——咚——
伴随着他头颅与地面的碰撞,发出一声声沉重的闷响,仿佛敲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弦。
很快,整个上书房内都回荡着他的磕头之声,每一下都充满了决绝和坚定。
见此一幕,皇帝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张道陵身上,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他看着张道陵的额头上因撞击而渗出的鲜红血液,一滴一滴地溅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面对张道陵如此不畏生死的劝诫,皇帝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他的嘴唇内敛,面露难色,心中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难受。
他深知张道陵所言不无道理,但对自己的处境也感到担忧。
此刻,他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之中,难以抉择。
如果执行国师的策略,自己必将遭受天下百姓和臣民的唾弃和责骂;然而,如果不执行,三年之内无法建造好血色祭炼大阵,那么整个天下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在这两难之间,皇帝的思绪纷乱如麻。
他不禁思考:自己的威名与天下相比,究竟孰轻孰重?
这个问题像一把锋利的剑,刺痛着他的心灵。
最终。
在一阵徘徊过后,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丝厉色从皇帝的眼中划过。
扫视一圈众人,其目光从李牧和龙葵二人身上划过。
最后,皇帝看向一旁的张道陵,并对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