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就是按照喜多川花子最糟糕的预料路线去走的。
大概是开局不利,被人家直接一穿三。
她们女子组负责先锋的与她同属二年生的松桥香奈开始变得畏手畏脚。
好几次有相当不错的机会都不敢积极进攻。
结果被明显没自己强的对手给拿下了。
不要觉得这很少见。
这就好比你打游戏,有些人遇强则强,对方挂着个宗师、大师一类的段位标志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可有些人遇见了宗师、大师则会畏畏缩缩,被杀了一次就不敢再继续反抗,丢了心气,于是就‘越打越弱’。
松桥香奈就处于这种丢了心气的状态。
这就让喜多川花子气得差点吐了血。
好不容易又上去完成了一次一穿四。
下来之后的她立刻告诉松桥香奈她们几个要放开了打,不要害怕。
道理谁都懂,松桥香奈也明白,她也想要放开了打。
但只要一上场。
那种大赛的紧张空气。
镁光灯时不时闪起来的压迫感,真的和县大赛那个时候完全不一样。
就这样。
在如此低气压的环境中。
喜多川花子上午最后一场比赛的时候,作为大将上去来了一次一穿五,以极其艰难的姿态完成了五人敢斗赏。
而这也是玉龙旗开赛以来第一个五人敢斗赏。
记者们像是闻到了腥味的鲨鱼一样,纷纷跑到喜多川花子面前进行采访。
喜多川花子哪有什么接受采访的心思?随便应付两句就坐下来休息了。
她累都累得已经半死了,汗水都快把剑道服给浸透了。
这也是当然的。
她第一场比赛一穿三,第二场一穿四,第三场来了个一穿五,简直肝疼到了极点——使唤驴也不是这么使唤的吧?
她本来还以为北澄实带领的男子组那边是一堆臭鱼烂虾,压根上不了台面。
结果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女子组也给自己来了一次狠狠背刺。
且最恐怖的是下午第一场比赛就是一所叫做中村女子的学校。
这所学校喜多川花子是研究过的,属于真正的强校。
在上届玉龙旗比赛里杀进过16强的好成绩,从先锋到大将,各个都相当难缠。
更别提她这会儿体力已经有些跟不上了。
可恶,怎么办?这么下去指不定真会输啊。
一想到自己真要变成一轮游的队伍,喜多川花子连饭都有些吃不下去了,随便拿了几个男子组那边跑腿去便利店买来的饭团简单充饥,就半躺下闭着眼睛休息,节省体力了。
没办法。
女子组没一个靠得住的。
要是她倒下去了,那就真的全完了。
只不过——
“嗯?”
闭目休息的喜多川花子是被一阵哭声给弄醒的。
那是一阵细微的,却又显得极其不甘心的哭声。
她有些奇怪,睁开双眼,打算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后——
然后她就被松桥香奈等人给用力地抱住了。
与此同时是她们半哭诉般的声音。
“能有喜多川社长愿意带领我们这些不成器的部员参加玉龙旗比赛,我们真是太幸福了!”
她们哭得满脸都是泪花,嘴边都还挂着没吃完的饭粒。
死死地抱着喜多川花子不愿意放手。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喜多川花子都懵逼了。
而更让她懵逼的是松桥香奈下一句话。
“请放心吧!社长!下午的比赛我们一定会拿出全部实力的!如果还是输了,那我们就全员都剃光头!”
“啊?”
喜多川花子整个人都呆住了。
松桥香奈是和她同期入社的部员,是个相当温柔的女生。
平时大声说话的日子都很少。
可是她刚才说了什么?
剃光头?
你是认真的?
喜多川花子脸都涨红了。
这种体育比赛是有很多学校的学员会采取‘削发明志’这种手段来表明必胜的决心。
可那大都是男生。
哪有女生剃光头的?!
自家部员这状态明显不对劲。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她满脸懵逼,目光四扫,这才看见消失了一上午,说是去准备料理的北澄实。
对方这会儿正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看着她。
见到北澄实这‘不好意思’的表情。
喜多川花子觉得自家部员这莫名其妙的状态十有八九是对方干的好事,她脸色涨得通红,憋着一肚子火气:
“北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咳咳,没什么.呃.就是给姐姐们吃了点我手制的饭团还有一些家常小菜。”
北澄实手边是已经空得差不多的饭盒。
见到喜多川花子注意到自己,他禁不住干咳一声,颇为尴尬。
主要是他也没想到自己这料理(幸福)技能的‘杀伤力’居然能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