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罗飞在旁边听得彭铭川的言语,便对着司机,道:“掉头,回鸭头村。”
司机赶紧应了一声,然后到前边找了一个稍平缓的地方掉了头,又往原路返回了去。
这边原本昏昏欲睡的局办领导们,这时也都惊醒过来,看着表情严肃的彭铭川,这一个个心头打鼓。
刚才县长在的时候,不出问题,县长一走就出问题,这鸭头村到底是要搞什么?
中巴车里,顿时一片肃穆寂静,而司机也加速往鸭头村赶了回去。
彭铭川这时也继续在电话里,询问赵峰,关于鸭头村目前的详细情况。
好一阵之后,彭铭川才挂了电话,皱紧了眉头。
话说这等事,当年也是出过的,但那时候毕竟是2010年前后,时候不同,整体情况完全不一样,闹出的事也小。
但这回,看鸭头村这些人狮子大开口的模样,只怕要麻烦不少。
等得中巴车赶回鸭头村的时候,便只见得那边围着一大群人,正闹哄哄的。
有狼山乡政府的干部,也有当地的村民。
看得这场面,中巴车上各局办的领导们,一个个也是脸色阴沉;搞开发什么的,他们这最怕的就是出这样的事。
这样的群体事件,最难处理,而且一个处理不好,出了大事,那可就是要有人担责任的,一个个都表情严肃,隐隐有些担忧地看着眼前的年轻县长。
彭县长虽然好多事情都搞的尉贴稳当,但毕竟太年轻,这样的突发群体事件,没有足够经验的话,只怕不太好处理。
众人心头忐忑地跟着领导下了车,只听得那边一个苍老而愤怒的声音,正在人群中爆发:“陈建忠呢?给我把他喊回来,怎么个回事,他这个村支书吃屎的吗!”
“陈世国,你干什么?县里乡里好不容易筹集了资金,来给你们鸭头村做开发,你们就是这样回报乡里?回报县里的?”
“还有你,黄明成。这些年乡里给你家补贴的钱还少吗?你儿子考了大学,没钱上学,是谁给的钱?是乡里给的!你踏马的,良心被狗吃了!”
随着那苍老却有力的喝斥声,人群中一阵阵的骚动,几个被钱大奎点名的人,都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但更多的人,还是一脸强硬,根本不愿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