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不敢赌。
吴庸给他的压迫感,太恐怖了。
一个连央台都敢告的人,他怕自己?他怕后果?
答案显而易见,不怕。
吴庸这厮,就是个混不吝。
门外传来陈松爱人的声音,“老陈,有人找你。”
声音越来越近。
门被打开了,妇女看着陈松坐电脑面前魂不守舍,脸色嘴唇有些发白,走过去用手背探了探温度,又摸了摸自己额头,疑惑道:“老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陈松回过神来,“没,没事……有事吗?”
妇女松了口气,“没事就行,我还以为你生病了,脸色这么难看。哦,对了,刚有人打电话找你,说你电话没人接,打来我这里了,好像是七套节目组那边的人,语气还挺着急的,赶紧给人家回复。”
陈松心脏突突跳,“有没有说是什么?”
妇女害了一声,撇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你工作上的事情人家哪里会跟我说啊?”
一边说着,妇女满脸高兴,骄傲的说:“还有啊,这前几天莹莹不是开学了?她昨晚给我打电话,说学校知道你是他爸爸,是《鹊桥仙》这首诗词的原创者后,还被学校请上去演讲了呢。”
陈松脸更白了。
妇女没有察觉,兴奋滑动手机点开收藏的视频,放到了陈松眼前,“你看看咱们莹莹,演讲的多棒呀,声情并茂,也不怯场,是个做主持人的料。昨晚她还跟我说,有你这么个父亲,是她的骄傲呢。”
陈松低头,面容闪过一丝苦涩。
骄傲。
真的骄傲啊。
妇女看着平日里最为关心女儿动态的丈夫,今天却是没有任何反应,有些奇怪问:“老陈,你怎么了?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吗?实在不行,咱们休息几天吧,好不好?”
陈松牵强地笑了笑,“没事,你先出去吧,我给节目组回个电话。”
妇女嗯了一声,转头正要出去。
陈松的电话响了。
一接通,即便手机没有开扩音,对面的吼声,也传到了妇女的耳中,走出门外,顺带关上门时,妇女脸上多了几分担忧。
她只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
对丈夫的事情,不太了解。
平日里在她的眼中,陈松从来都是意气风发。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陈松情绪如此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