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耸了耸肩,毫不在乎来自这个女孩的评价。
不管你日向一族是善意还是恶意,也不管,这件事究竟是误会还是阴谋,我佐助,反正就是暴露恶意了。
唯有如此,方能在谈判的时候,不说让“对方求着我”,起码,不会让自己“求着”对方。
“拿人家的女儿当谈判筹码,父亲大人,一定会十分担心的。”
对花火而言,日向日足一直都是自己尊敬崇尚的人物,一想到佐助竟然要拿自己去威胁父亲,心中既担心父亲的情绪。
又隐然感到害怕与担忧——自己被捉这件事,可能会使得父亲对自己感到失望。
“亏你.居然作出这种事情!”
气急之下,日向花火差一点就说出了“亏你长得这么好看”。
只见她望着宇智波佐助那英俊的面庞,不禁又有些泄气了。
“怎么?”
宇智波佐助目光闪闪,凤眼生威,大声说道:
“你们不也是仗着宁次的父亲死了,才任意欺负人家的吗?
“记住了,回去传话给你们日向一族。
“日向宁次他没有爸爸,我宇智波佐助就是他的爸爸!”
“哈?”
一旁,君麻吕不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明明是为兄弟出头的说法,但作为宇智波佐助的另一个好朋友,君麻吕多少也感觉有那么一点不太对劲。
另一边,日向花火眉头紧锁,脸蛋涨得通红,仿佛是真的非常生气。
然而,在听到佐助说“欺负人没爸爸”的话语之后,花火也终于缓缓松开了捏紧的拳头。
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低声说道:
“你,你说得对.
“我,其实,我也觉得,父亲大人他,不应该这样对待宁次哥哥。”
这是她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想法。
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对父亲的任何指摘,甚至,哪怕就是在心里偷偷想一想,也是觉得十分大逆不道的事情。
然而,不知为何,在面对面前这个大自己几岁的宇智波少年时。
明明还是第一次打交道,她竟直接吐露出了自己的心声。
果然,日向花火低着头,但很快,心底的罪恶感又一次涌了上来。
只见她又一次抬起头来,大声替自己的父亲日向日足分辩着:
“可是,父亲大人肩上所承担的,是整个日向一族的安危,身为族长,他必须要照顾到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情。
“其实,我一直知道,父亲大人他本身,还是,非常爱护宁次哥哥的!”
“那就是你被他洗脑了。”
宇智波佐助烦躁地摆了摆手,快速点评道。
简单粗暴的结论,让花火登时便愣在原地,心中只觉得一片茫然。
不等花火回答,佐助又一次开口说道:
“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到你说了。”
“不错。”
过了许久,日向花火才回过神来。
只见她坐在床上,靠在墙边,缓缓地点了点头,认真说道:
“本来,就应该早些说清楚的.”
她依然相信,许多事情,其实是可以通过沟通,来更好地解决的。
但是,年幼的她暂时还无法明白。
人与人之间的博弈,不仅要争先手,还要争主动,争身位,争空间,争灵活。
而沟通,只会让这些事情消弭于无形。
“这件事,说来有些话长.”
日向花火一边回忆,一边缓缓说道。
关于日向宁次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也随着日向花火的讲述,缓缓揭开。
——
某种程度上,日向花火的命运,就是被日向宁次所改变的。
而眼下,宁次或许将改变她命运第二次。
花火出生的时候,父亲还是在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姐姐日向雏田的身上。
虽然,小花火软糯可爱,但在那森严的日向大宅当中,却鲜有人靠近自己。
更别说,与花火成为朋友。
好在,温柔的姐姐雏田,便是日向花火最好的伙伴。
两人一起说话,一起玩忍者游戏,一起梳好看的辫子。
这些事情,都是花火最为珍贵的童年记忆。
姐姐那软软的怀抱里,也是小花火儿时最喜欢的地方。
然而,被父亲寄予厚望的日向雏田,却也同样没有太多时间陪伴花火。
随着年龄的增长,日向雏田训练的时间越来越长。
每当花火去找寻姐姐的时候,雏田都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有时候,更是直接靠在墙边,整个人便睡着了。
看着姐姐在训练当中留下的满身伤痕,小花火水汪汪的眼睛中满是心疼。
那时候,当花火感到无聊,想念姐姐的时候,她就会偷偷去偷看姐姐的修行。
一天,花火又一次这么做。
修行室中,有着天才之名的堂哥,日向宁次正在作为姐姐的陪练,二人互相战斗练习着。
门缝中,花火看到姐姐又一次被宁次击倒,一掌便要狠狠地击向日向雏田。
下一秒,父亲冲了出来,暴怒结印。
随后,原本是那样强大,那样了不起的宁次哥哥,就痛得在地上打滚起来。
他乞求着,痛哭着,涎水与眼泪都流了出来,犹如一只可怜的丧家之犬。
很难相信,门内那可怜的家伙,与自己平日里见到的,那副高高在上的天才模样,竟会是同一个人。
恐怖的场景,彻底颠覆了日向花火对家族的认知。
她偷看比武的事情,被长老爷爷发现。
爷爷告诉她,是因为宁次对雏田起了杀心,所以父亲才会用“笼中鸟”的咒印惩罚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