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倒是找到了，但相见的日子也是他死亡的日子。他苟延残喘地活着，大概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吧。

他死了，她也垮了。她知道自己那些年是真心爱他的。只是他先成为她的姐夫，才会让他们俩的感情被世人不耻。

这些话，她无法告诉林阳。况且也和林阳没有关系。

她想在林阳的面前保留最后一丝做为母亲的体面，不想让儿子知道她是个私生活混乱的女人，生下他这个父不详的儿子。

当初她没有流掉孩子，终归还是因为不忍心，最后将孩子生下来了。

两个孩子都是她亲生的，但她都没尽过一天为人母亲的义务。姐弟俩能长大，算是他们命大，虽然磕磕碰碰，但好歹是有惊无险的长大成人了。

“儿子，妈的命不好，不能给你带来好命。你跟着林源，好好做人，她不会不管你的。”

林母知道林源是个好女儿，这些年被她拼命压榨也没有怨言。要不是逼急了，林源也不会提出和她断绝母女关系。

说是断绝关系，但她出了事，林源还是管着她。

“妈，我会听姐的话。”

林阳看着林母眼泪一直掉，安抚道，“你也别胡思乱想了，也许人的心态放平了，身体就好起来了。”

“儿子，妈的情况自己心里有数。我要是死了，你不要太伤心，为我这种妈妈不值得。”

林母深深地叹了口气，“以后每到我的忌日，你们姐弟俩愿意就来我的坟前祭拜一下。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强求。毕竟我眼一闭，啥也不管了。”

“妈，你别这么说。不管你多不好，始终都是我们的妈妈。”

林阳对林母没有怨恨，让她的眼泪落得更凶了。

她要是不要这么偏执，好好养大两个孩子，也不至于会落到这般田地。

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她知道自己该为那些无知的过去的买单。

“儿子，记住妈的话。妈死了之后，长姐最大。她说什么，你必须无条件服从。”

林母叮嘱林阳，他点头，“好。”

……

从医院出来后，林源闷闷不乐的样子，让巫明轩看着心疼。她需要一个发泄的缺口。

“我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