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七,腊八前一日夜,四阿哥睡的迷迷糊糊,听见耳边竹息哼哼唧唧的声音,手下湿漉漉的,猛的坐起,看向竹息。
只见她眉头紧皱,蜷缩着身子,手放在肚子上,嘴上小声呻吟,双眼闭着微颤,显然还在梦中。
竹息羊水破了。
双胎基本都待不到足月,御医嘱咐过,竹息已经怀八月多了,随时都有可能发动。
接生嬷嬷早一个月就已经背好。
屋外守夜的太监听见动静赶紧进来。
“福晋要生了,快去请太医。”
“嗻。”
“接生嬷嬷呢?”
“回爷话,接生嬷嬷们已经在净手了。”
这是竹息特意定下的规矩,接生嬷嬷和宫女都要换干净衣服,净手才能进产房。
“热水呢?”
“照您吩咐,一直烧着呢。”
四阿哥有条不紊的安排生产的一应细节。
最后命人搬来绣凳,坐在产房门口,听到屋里竹息一声又一声的叫喊,双拳紧握放于腿上。
姐姐,你一定会没事的。
这种会失去的的可能性,这种做不了主的无力感。
一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屋檐,产房里终于传来婴儿降临这个世界的第一道哭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