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她。”

这话让松井眼睛一亮，旋即身体再次扭动起来，口中发出的声音，似乎是在询问楚天。

楚天继续道：

“在万柳镇，我带领士兵进入那里的野战医院，将她抓走。

后来她作为外科医生，留在了我的部队里面，为我们的伤员做手术。”

楚天一边抽着香烟，一边悠悠地说着，似乎是在讲述着一个故事。

说着，楚天将那张照片，收到自己口袋里面。

他注意到，此时的松井，眼睛里面泛着泪光。

楚天分不清楚，那是喜悦还是什么。

或许对于松井来说，哪怕死期将至，他能知道自己女儿还活着的消息，也足以让他欣喜。

“美惠子医生很受我们尊重，因为在她手中，有几百名伤员得以存活下来。

和你不同，她牢记一个医生的职责，救死扶伤。

而你·····却用自己学到的知识，制造死亡和屠杀。”

楚天继续说着，突然顿了顿。

“对了，她还跟我提起过你。”

松井愣了一下，眼神中多了几分期待。

楚天沉吟半晌才道：

“她说，她的父亲是一个伟大的医生，救了很多人。她想要像她的父亲一样。”

此刻，松井已经泪流满面，口中发出呜咽的声响。

这个时候的楚天，将烟灰掸落，旋即站起身来，将松井捆绑在旁边的树木上。

随后，他将那根燃尽了的香烟，插在松井面前的雪地上，转身向装甲车走去。

松井哭泣着，呜咽着，好像一个幽灵，一个悔恨的幽灵。

第二天清晨，日军巡逻的士兵，在树林之中发现了被活活冻死的松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