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里,怎么样,海飞斯不错吧?”索罗斯眯着三只眼,猥琐地问道。
张哲翰没搭茬,淡淡道:“我们不过是路过,肚子饿了,吃点东西就走。”
索罗斯很意外:“那么着急?”
张哲翰一只手放在红案翘臀上:“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索罗斯急道:“别啊,你们都扑扑一晚上了,休息休息吧,来,杀一局!”
张哲翰转头问红案:“你说呢?”
红案红着脸道:“主上的旨意不能违拗,你们下棋吧,我去给你弄吃的。”
厨师肥胖的脸上露出笑容:“还是我的海飞斯懂事。”
张哲翰一撇嘴:“怎么是你的,明明是我的。”
厨师大笑:“哈哈,好,你的!下棋下棋!”
红案转身出门,两人在棋盘边坐下,突然砰的一声门开了,白案冲了进来。
张哲翰捂住鼻子:“怎么这么臭!”
厨师皱起眉头,眉心的小眼睛挤压着,“怎么又慌里慌张?”
白案捂着屁股叫道:“行动失败了!”
厨师眉头更紧了,小眼睛挤成绿豆:“怎么回事?跑了?”
白案脸上横肉扭曲:“没跑,不过……”
厨师没了耐心,吼道:“不过啥,没跑还不抓来!”
白案肚子咕噜一声,急促道:“张翰那个女人超级厉害,我们都不是对手!”
厨师脸色变了变,喝道:“怎么可能!冯·曼施坦因不是说她只是个地藏境吗?”
白案语速更快了:“肯定是情报有误,我、美第奇公子和冯·曼施坦因本人全被打伤,除非您亲自出手,否则不可能抓住!”
好不容易说完,不顾一切往外跑,“主上,我闹肚子,去趟厕所!”
厨师恢复冷静,又在大厅来回踱步,突然停住:“猪里,你说,张翰的老婆怎么那么厉害?”
张哲翰耸了耸肩,拿着一颗棋子找该放在哪里:“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他老婆,只听说他是宁氏家族的千金。”
“宁氏家族?”厨师显然对人界不怎么了解。
张哲翰把棋子放在棋盘上:“新界五宗之一,这女人也许得了什么真传秘籍。”
厨师又来回踱了两圈,摇晃肥头:“不对,这是张翰的诡计,明摆着要把我调出王宫。”
“我说过张翰诡计多端,抓他的女人实在太难了!”张哲翰又拿起一颗棋子,眼睛不离棋盘,“而且,一个能为丫鬟拼命的人,什么招使不出来?”
厨师小眼睛一亮:“你是说,他会为他的女人拼命?”
张哲翰看了看手里的棋子,又看了看棋盘:“是啊,你看看,之前我抓了柳依依,他和我死磕成啥样,杀了我多少次?”
“有点意思,我去去就来!”厨师话音未落,人已冲出房门。
张哲翰心中一阵狂喜,竖起耳朵听着脚步声出了石门,像弹簧一样蹦了起来,一抹脸变成厨师的样子,冲出后门。
通往祭台的石道两侧,士兵们齐刷刷立正敬礼,张哲翰边掠边发出九把菜刀,叫道:“哈里斯,你叛主通敌,该当何罪!”
身穿盔甲的水案惊呆了,眼睁睁看着九把菜刀把自己围成一个刀桶,“主上,冤枉……”
九把菜刀同时发动,向水案穿插切割,刀桶瞬间成了绞肉机,血肉横飞,水案瞬间被绞成肉末。
正常状态下,张哲翰要想杀水案是绝无可能的,同样是九把菜刀,同样是规则类武器,在厨师手里和在他这个冒牌货手里,威力、速度和攻击距离都天差地别,如果不是水案在心里默认发九把菜刀的就是“主上”,在刀桶形成之前随便一跃逃出攻击有效距离,菜刀都会溃散。
张哲翰去势不减,掠过熊熊燃烧的香炉,穿过正在飘落的血雾,掠入汉白玉石屋。
刚过门廊,正要取出泥板,却愕然发现,汉白玉碑前杵着一个圆球,三只小眼睛发出阴森森的光。
厨师索罗斯。
小主,
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可能啊。
张哲翰突然明白了,他根本就没去小哔哔村,刚出宫门就用阴遁或逐日功折返回来了。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我的菜刀?”索罗斯喝道。眼前的小杂鱼是张翰无疑,可他刚才居然用庖丁的菜刀杀了水案哈里斯,小杂鱼怎么可能会规则类技能,厨师不由得动摇了自己的判断,或许张翰还是在小哔哔村,这个小杂鱼另有其人。
死局,依旧是必死之局,张哲翰还是败了。
又一次低估了厨师的智商,完全没想到他会中途折返,而且这么快。
刚才运行飞刃消耗了太多体力,体力只剩下20%,什么烛九阴、莲蕖心印都运行不了,想拼死一搏都搏不了。
石屋里无法运行阴遁,唯一的希望就是拖延时间退出石屋,运起阴遁逃走。
“下了那么多天棋,看不出我是谁吗?”张哲翰一面说着,一面悄悄往后退。
蓦地,眼前一片斑斓,心中泛起颓丧和失落,突然觉得什么都无所谓,像是失去了一切希望,斗志全无。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上半身毫无预兆地一紧,一根极细的红色藤蔓,蛇一般缠绕,已被夹臂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