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话音才落,北境王都未发话,四周的王府心腹便大声斥责了起来。整个大骊,乃至整个东玄洲,除了大骊皇室,谁敢在北境王府如此目中无人?
姜武是第一个,就连徐昊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姜兄莫不是脑袋坏掉了?
与他们相比,北境王徐炙不仅古井无波,反倒还有些期待起来。
姜武懒得跟这些人兜圈子,直言道:“我此来是看在徐昊的面子上,送北境王一个人情,北境王若是领了,大可现在就开始准备,若是不信我之言,我也会看在徐昊的面子上不为难北境王,今日只当没来过罢了。”
这番话落在外人耳朵里十分刺耳,区区一个后辈小卒要送堂堂北境王人情?还是看在世子的面子上?莫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几名王府心腹跃跃欲试,只要北境王点头,他们将立刻出手,擒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姜武小儿。
但北境王未能让他们如意。
这位披靡沙场,镇守大骊北境,一身功绩无数的大骊藩王俯身向前,手肘撑着膝盖,饶有兴致地问道:“哦?愿闻其详。”
“三日后带兵南下入京,到时候你便是这大骊的皇帝。”姜武随口说道,就似吩咐一件不怎么重要的琐事。
但这句话却似平地起惊雷,让众人瞠目结舌。
“你要去刺杀皇帝?”北境王终于猜到姜武要做什么了,噌地站起,神色严峻。
“新仇旧恨一起算罢了,若不是担心杀了他后会天下大乱,致使万千无辜百姓惨遭荼毒,这种事情我都懒得管。”姜武拂了拂衣袖,补充道:“好话我只说一次,信与不信,做与不做,皆由你。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去给大骊皇帝通风报信,我手中不过是多条人命而已。”
姜武晃了晃手腕,笑容意味深长,旋即不再逗留,轻轻一跺脚,人已拔地而起,如一缕疾风般飘然远去。
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手,再次让众人震惊,一息远遁,明明没有灵力波动,却能做到这一步,这已经超出了常理。
最重要的是,就是如此简单的一手,包括北境王在内的诸人都心知肚明,绝无人能够拦下。
“他到底成长到了何种地步?”北境王望着姜武消失的方向,失神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