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不在乎。
根据他事先派摘月楼那帮江湖人打探的情况一模一样,因为连夜的奔波徒劳,文王余党赶到此地时,已经疲惫不堪,粮草也快用尽。
如今好不容易来到庸河边,就是背水一战,直达朝廷。
“侯爷,千万不可大意。”
“虽说文王余党行至此处,已经是强弩之末,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再不济那也是能狠狠咬人一口的。”
一个爽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伯山侧头看去,就见一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重甲,那人头上戴着白色的抹额,似乎是在替谁守孝。
“顾指挥使,你一个负荆请罪之人,轮不到你对本侯指指点点。”
陆伯山昂着头,完全不拿正眼看待顾昭,他打心眼里瞧不起顾昭,不过是头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和自己并马而行。
听到陆伯山对自己的冷嘲热讽,顾昭心中纵有怨气,也只能一笑而过。
他用眼角余光斜瞟了一眼陆伯山,继续慢悠悠道:“侯爷,我曾经也像侯爷这般——目中无人,认为长公主殿下不过尔尔。”